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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屠夫,我就位了!”我這才給屠夫回信。

“明白了!”天已經亮了,屠夫的車子從罐頂便可以看到了。

“好的!”屠夫話音落罷便看到他們那邊的82mm迫擊炮冒了煙。一發炮彈落在了前後門的工事前,一聲巨響,用沙袋堆起的矮牆被轟上了天。寧靜中炮聲被成倍地放大了,整個廠區都被迴響震得瑟瑟發抖。

不用說,原本躲在工事裡計程車兵迅速端著槍衝出了掩體,觀察了片刻後竟然大膽地也架上迫擊槍進行還擊。而後門計程車兵就沒有前門的這麼勇敢,不少人看到還沒打到他們面前,竟脫掉軍裝跑了!

屠夫他們仗著武器火力強悍,明目張膽地衝了過來。停在RPG7的800米射程外用30mm炮和另外兩輛車上的40mm榴彈發射器,不斷把空爆彈打在工事上空,利用炸開的碎片殺傷躲在掩體後面計程車兵。那些手執AK和RPG計程車兵發射了手裡最具威力的導彈,也沒有打中屠夫,他們便只有拼命用手裡那一門60mm迫擊炮進行還擊,可是隻來得及打了兩發,炮手和其他士兵便被密集的炮彈全部擊斃了。戰鬥結束的速度令人吃驚,當屠夫他們的車隊和步兵走進廠內時,太陽也才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而已。

遠遠地趴在罐頂看著消失在煙塵中的生命,唐冠傑只來得及感嘆一句:“這就結束了?”

聽著屠夫經過陣地報出的戰況,這個小朋友才意識到:一聲巨響,遠遠冒起一股煙,接著……就無聲無息了。沒人聽到他是否叫喊。同情、憐憫、哀悼,都無從提起。敵人不論死活都是無形的。也許相比起來,昨天晚上的交火更像電影中見過的戰爭。

“我們是不是要下去了?”唐冠傑以為會大打一仗,可是發現竟然這麼“無聊”地便完事了,有點喪氣又有些慶幸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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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哪兒?”我看著這個手裡握著拆開的散彈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小子。

“下去和他們會合呀!”

“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待著,直到英國人來接班。”

“不會吧,我以為我們只是上來掩護他們進攻的。”

“我們是為了大家都能活著離開才在這裡打掩護的!”我把“離開”說得重重的,“在那之前,我們就一直在這裡待著。”

躺在油罐頂上,伊拉克1月的太陽刺眼但不溫暖,4℃的溫度比起甘茵斯坦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想起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躺在半人厚的雪堆裡等死的情景,不由感慨萬千,一年的時間就這樣在痛苦和混沌中消逝了,仿如昨日的記憶和時差感讓人以為生命被掐短了一截。

“快過年了吧?”我躺在冰涼的鐵皮上看著太陽,光線刺得雙眼發酸,可是我卻不想移開視線。

“再過兩星期就是新年!”正在替我觀望的唐冠傑聽我問,扳著手指數了數說道。

第一四八章把守煉化廠(3)

我們兩個都沒有再出聲。從他見我到現在都沒有得過我的好臉色,兩人的關係比起戰友更趨向於累贅和保姆。也許我的作風過於強硬,他一直誠惶誠恐,無法正常發揮他在軍隊受到的訓練,但過年這個話題卻突然把我們兩個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嗯!刑天大哥!”唐冠傑正用望遠鏡盯著我吩咐的幾處要注意的位置,突然他喊起了我的名字還用了敬稱。

“什麼?”我用護目鏡遮住眼睛,世界成了一片茶色,再移開又成了明亮的痛苦。

“上面說你們是秘密部隊,可是聽我姐說你們自稱是僱傭軍。你們到底在這次戰爭中扮演什麼角色呀?”唐冠傑從認識我到出發,兩個人說過的話不超過手指和腳趾加起來的個數,他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同樣穿著軍服,打扮得和美軍正規軍一般無二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就是一包工頭!”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大塊特製口嚼菸草扔到嘴裡,出任務不能吸菸,我只能拿這不冒煙的東西當口香糖,順便用它吸掉我舌頭下抑制不住淌出的口水。雖然這東西比海洛因便宜不了多少,但它沒有普通口嚼菸草難聞的氣味,不怕會因此而暴露目標。

“包工頭?”唐冠傑似乎對僱傭兵非常感興趣,回頭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長得頗有點像金城武早期奶油小生時的樣子。

“說話就說話,看著他媽的戰線。”我將揉成團的菸草包裝錫紙彈到他臉上,痛得這小子一咧嘴,趕忙又把眼睛湊到了望遠鏡上不敢再說話,只是不時地用手摸摸臉上被彈中的位置,我凝神一看才發現他臉上竟然被擊出個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