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好嗎?”我看著屠夫他們四下探尋著出口,降到這一層後便只剩下一個電梯門,看來進出是透過它了。我們早有心理準備會掉進別人設好的圈套中,可是自投落網不代表我們就會束手就擒,來時的路上我們便做出了要拼個魚死網破的對策。
“刑天,你個王八蛋!在傭兵界也混了這麼多年了,裝什麼糊塗?!”楊劍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衝到我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吼道,“你不是有我舅舅的實時座標嗎?在哪兒?快給我!”
“抱歉,我騙了你!”失去了天才的技術支援後,我們已經得不到隊長還有我自己的身份標識訊號了,不然也不會摸索得這麼辛苦了。
“什麼?!”楊劍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大怒,揮拳便欲對我動手,這時就見一直跟在他後面的快慢機伸出狙擊槍管在他小腿的傷口處外露的金屬片上一搗,楊劍便如同遭電擊般癱倒在地上。
“刑天,你個王八蛋!你可知這下害死了多少同胞嗎?”楊劍衝著我咬牙切齒地喊道,最後氣沒地方撒,竟然伸手捏住腿上的鐵片硬拽了出來,痛得他幾乎忘記呼吸,整個人定住半晌,才抱著腦袋呲牙咧嘴地呻吟起來。
“哼,你少在這兒給我唱高調。你那麼絕情地對待我兒子,我為什麼要幫你?同胞?難道比骨肉還要親嗎?”想當年我也是救過他一命的,卻換回了這樣的待遇,如果不是還用得著他,我早就一槍把他斃了。
“骨肉!嘿嘿……”楊劍聽到這裡猛地抬起頭,滿臉興奮地盯著我。張嘴正要說什麼,突然間,就見標有核能標誌的那面牆飛快地沉入了地底,一群手裡拿著傢伙的人影從對面冒了出來。
第一六〇章大結局(13)
譁拉一陣響動後,我們雙方同時舉起槍瞄準了對方,連躺在地上的小貓也從DJ懷裡抽出了MP7指向對面。
“什麼人?”我剛要扣動扳機,對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說話人雖然講著蹩腳的英語,但他充滿力量與威懾的聲音卻如同雷擊電劈一樣將我轟愣在當場。
“哥!”我大叫道。對面沒有人回答,剛才發出問話的聲音陷入了沉默,兩群人都滿臉緊張卻眼帶遲疑地看著站在中間的我。
“哥!是我,刑天!”我迎上對面數十道投來的眼神中最閃亮的那雙眸子,驚喜地喊道。
“小弟?”雖然對面傳來了這聲親切的稱呼,但那張抹了迷彩的剛毅面孔上仍浮現著不解和遲疑,
“大哥,是我呀,我是小天!”我拿著槍剛向前邁了半步,對面上揚的槍口便立即壓到了我的身上,逼得我不得不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小天?”我哥站在對面的人群中,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仍舊遲疑地問道。
“哎!”我趕忙應道。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的聲音……”我哥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看來楊劍沒有認出我並不奇怪,連我親大哥都認不出我來了。難道這幾年我真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嗎?我納悶地摸著自己的臉,可是觸手生疼的水泡和燒傷讓我意識到,原來電梯裡的火箭彈尾焰不光把我燻了個滿臉黑,還灼傷了一塊,怪不得我哥認不出我來。如果給我一面鏡子,估計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吧。
我哥看到我雖然驚訝但並不意外,他似乎已經心裡有所準備會遇到我。
“哥,你怎麼會到這兒來?”看到他的反應,再聯想到楊劍交待的身份背景,我突然回想起前些天監視卡利·克魯茲的住所時,卡利·克魯茲對那個奇怪的巴基斯坦人提到非常希望下次見面時見到一個他渴望一會的人,難道就是我哥?
“工作!”我哥雖然認出了我,可是槍口仍沒有放下,直指屠夫。而屠夫他們也沒有放鬆,兩邊人就那麼隔著實驗室互相指著。
“工作?”我回頭看了一眼不敢正視我的楊劍,繼續盯著眼前這個親人相逢一點激動之情都沒有的軍人道,“你知道你在誰的地盤上工作嗎?知道他和我什麼關係嗎?”
“知道!”雖然和我說著話,可我哥的眼神卻一刻也沒離開屠夫和快慢機他們幾個人身上。
“知道你還來?”我端著槍張嘴罵了起來,“你是不是當兵當傻了?拿自己的命不當命嗎?你死了,爹媽怎麼辦?”
“當兵報國是我的職責。如果都畏首畏尾,那誰還敢扛槍打仗?國家的利益由誰來謀取?”我哥的話在我十多年的求學生涯中也是奉之真理的,可是現在聽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刺耳。
“哥,人家可是拿你換東西,送你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