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花束和辦公室的花束,雖然還是照樣能收到,那個送花的人卻好像從地球上蒸發了一樣,憑空消失了蹤影。
她心裡空落落的同時,也不免胡思亂想了起來。
想到那傢伙的身體狀況,她就擔心不已。
這傢伙病本來就沒好利索,又在寒風中凍了半夜。看來,可能是真的凍病了。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在她答應做他女友之際,一消失好幾天呢!
不行,得找個人問問情況!
萬一這傢伙突然翹辮子了,她姜美珊豈不是要為他守望門寡了?
這一天下午下班後,姜美珊沒回家而是轉道去了蘭苑。兩個死黨一見面,就牽著手聊個沒完沒了。那親熱的模樣,好像幾個世紀沒見到一樣。
“美珊,我發覺你越來越漂亮了。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漂亮。你給我說實話,你丫是不是已經進入發*情*期了?”
“死丫頭,我有沒有進入發*情期,那還難說。你丫頭想抵賴,那可沒辦法。”伸手摸摸死黨的肚皮,揶揄,“證據,在這兒放著呢……”
“哈哈哈——”
某女笑了,姜美珊也笑了。
笑過之後,某女再一次把話題扯到姜美珊和東方黎身上。
“你送給一笑和泯仇的那副畫,我和阿凌都看了。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那麼仇視阿黎那小子,怎麼會把他畫進自己的作品裡,而且還畫面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連阿凌都說,你們倆特有夫妻相……”
“我宣告一下,那一幅畫的確是我畫的。但是,我只畫了我和兩個孩子。那個傢伙的畫像,是他自己添上去的。”紅著臉低下頭,嘟囔,“多了那個礙眼的傢伙,我那幅畫的美感都被破壞了——”
=
這夫妻相三個字,讓姜美珊一下子難為情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只能把東方黎說得好像蛇足一樣多餘。
“死丫頭,跟我說實話,你們倆現在進展到什麼地步了?”那如水的眸子裡,泛起一抹曖昧的笑,“接吻了?是不是已經那啥了?”
“死丫頭,你以為我是你顧小曼啊!未婚先孕,買一贈一。不對,應該是買一贈二!”白了某女一眼,揶揄,“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那麼豪放!他想那啥,必須得等到新婚之夜……”
嘴上雖然這麼說,姜美珊自己都覺得汗顏。
兩個人打賭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東方黎說漏嘴,事情還指不定發展到什麼地步呢!那傢伙真要纏著她去開*房的話,她不一定能堅守住自己的三八防線,也未必能把最珍貴的東西留在最美好的夜晚。
“這麼說,已經接過吻了?”
“死丫頭,你還真夠八卦的耶!”
“不八卦能行嗎?這件事兒,可是關於我孩子乾爸乾媽的百年大計——”
正在兩個人笑鬧之際,某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那熟悉的旋律聽在姜美珊的耳朵裡,讓她不覺莞爾。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死丫頭,那傢伙又來電話了,快接吧——”
某女不理會死黨的調侃,徑直按下了接聽鍵。
為了避免手機的輻射,還特意使用了擴音。
“小丫頭,今天下午我不回家吃飯了——”
“為什麼?”
“阿黎打電話說,他明天要訂婚。訂婚儀式,預備在白雪皚皚的梅園裡舉行。本來,他想親自佈置訂婚的場景。因為他生病沒好利索,就讓我們哥幾個去幫忙打理一下……”
“訂婚?”
某女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她瞅瞅身邊的女子,不敢置信的問,“阿凌,新娘子是誰,你知道嗎?會不會,是我死黨姜美珊?”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阿黎是喜歡那個千年不化的冰山美人,可姜美珊未必會同意嫁給他。這麼短的時間裡,你覺得他能追得到美珊那丫頭嗎?”嘆息了一聲,“小丫頭,你不要為她們兩個人的事兒操心了。有緣分,自然會走在一起。沒緣分的話,你硬撮合你無濟於事……”
姜美珊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
那沒有一點點血色的面孔,簡直可以跟園子裡的白雪媲美。
怪不得,這傢伙一消失就是幾天,怪不得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原來人家是找到更合適的女人,而且已經要訂婚了。
她姜美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