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鋣就是他的父親白金邪!他明白他的失憶是鉑鋣一手造成的,但鉑鋣對他是真正的好,拿他當真正的兒子,因此,他不恨鉑鋣。”
風妖道:“他不恨鉑鋣,可起碼也得和我們相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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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箏道:“我也是叫他回來的,可他說,他的記憶裡沒有關於我們的印跡,他面對著我們的時候明知道我們是他的親人卻無法找尋到相關的記憶,這會是他的長久的痛苦的。他選擇了不回來,他說,當有一天他重得記憶或是他的軍隊踏入帝都之時,他就回來和你們相認的。”
“其實,他的痛苦比誰的都要沉重……”
“我明白了,風箏,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替他守住這個秘密。鉑鋣?他定是回來奪取他的西境城了?最終會與巴洛金為敵……我得回蕪族一趟,我不能叫我這兒子被隆志那小白臉給殺了。”風妖垂臉自語了一番,抬頭對風箏又道:“走,我們叫輛馬車,把我的兒子載到有錢就能夠獲取Chu女的好地方。”
在帝都裡,一些富人或是青樓老闆所喜歡逛的地方,莫過於帝城西面的“玩人館”,這館佔地一千五百多平方,由不高的石磚圍牆圍成一個四方形空間,在裡面建搭著許多大小的營帳,到了晚上,這裡會變得很冷清,白天卻很熱鬧。
“玩人館”其實是帝都的人對這個地方的戲稱,當人可以當成一種交易品之時,這個地方便是人販子的聖地,而有一點是奇特的,這裡只販賣女奴──想想也是很正常,在海之眼,男人特少,誰家把自己的兒子賣掉呢?所以,常見的就是女奴了,這“玩人館”正是女奴的交易市場。
“玩人館”這名取得很正點,女奴,不就用以給男人玩的嗎?
風妖是帝都的名人,雖然他已經有好多年未踏入這個地方了,然而所有的人販子還是能輕易地認出他,都爭相與他打招呼、把自己的女奴推介給他,風妖帶領著蒙著臉的風箏,一邊走一邊與他們說說笑笑……
風箏看著眼前一個一個單位集合地女奴,從幾歲的小女孩到三四十歲的婦女,應有盡有,個個都被人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是的,花枝招展,只像商品一樣,包裝得更好些,然後等著男人來挑,然後賣個好價錢?
心酸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
她,也是從這裡出來的,那是她和她的妹妹被擺在這裡等著買主,在她到來的第一天,風妖就見到了她們,然後把她們買了。
“風箏,你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
風妖嘆道:“世間就是這樣,箏兒,別想太多了,你現在是我的兒媳婦……”
風箏感到眼睛溼潤,道:“乾爹,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風妖說著,帶領她走向這矮牆裡唯一的一間屋子,屋不大,只有五十多平方,在這裡的人販都知道,這屋裡的人其實就是這個人販市場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館長。
館長其實是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美婦,然而許多人都知道這館長已經有四十三歲了,只是她保養得很好,初看她時,沒人相信她是個四十多歲,一般人以為,她只是個三十歲的少婦,且是少婦中少有的傑作。
風妖敲了門──這門是經常關著的,裡面傳來女人柔美的迴音,“是誰呀?”
“嘉拉,是我。”
門突然大開,一陣香風撲出,風箏看見了嘉拉,當初,風妖就是從她的手裡把她們兩姐妹買回去的,已經十八年了,她並沒變得多少,豐滿豔美的臉蛋看去只比原來成熟了七八歲,適中的身段沒有因為年齡的關係而變形,只是顯得比一般的少女要豐滿圓潤,像一朵盛開的極品玫瑰,芬芳醉人。
“妖,是你?”嘉拉見到風妖的時候,竟然雙眼泛淚?
風妖淡然道:“進去說話吧。”
風箏隨之跟了進去,嘉拉愣了一會,朝門前的十多個壯男使了個眼色,然後把門反鎖了。
“你有三年未來見我了,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嘉拉埋怨似地道。
“我來有何用?你需要的是男人,不是我這老人妖了。”
嘉拉怨嗔道:“你說這話不是傷人家的心嗎?人家心裡愛的只是你……”
“嘉拉侍──”
“在!”嘉拉的神態突然變得嚴肅,從而顯示其冷豔的一面,皆因當風妖喊她“嘉拉侍”的時候,風妖是以另一個身份和她說話,她也以另一種身份面對風妖。
沒有多少人知道,玩人館的女館長的真正身份其實是風妖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