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臉蛋,就想跟他拉關係,他瀘涇恨不得把他風長明的臉撕毀。
“我操你娘!別用那種娘們的眼神看老子,你來找老子做啥?”瀘涇大罵出口,不!應該說他是大罵出他的提問。他這些話,把風長明對他的印象全部改觀,在臨海遇見瀘涇的時候,風長明記得瀘涇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他也不想想,那是著很像蒂榕的蒂檬在他的身邊,瀘涇這人,只有在蒂榕的面前才表現得斯文一些,因為蒂檬,他那時才得到瀘涇特別的禮遇,現今蒂檬不在他身邊,瀘涇當然也不必保持那種多餘的“風度”。
風長明愣了一下,突然長笑,他的笑,叫瀘涇感到非常熟悉:這是一種來自他的種族的特殊的笑……
“找你喝酒,總可以吧?”風長明走了過來,瀘涇隨手提起身旁的椅子,朝風長明擲過去,喝道:“坐!”風長明隨手一招,就把蘊含著瀘涇強大的暗勁的“飛椅”接在手裡,瀘涇心中訝然,卻也不露聲色,就在議事圓桌旁坐落,風長明也把手中的椅子擺好,坐於瀘涇的對面,道:“你給了我椅子,卻還沒有給我酒。”
“喝我血還容易些!喝酒?白日做夢!若非我看在蒂檬小妮子的份上,我早飲你的血了,竟敢冒用我哥的相貌,你小子……”
“停!我跟你見面,用的是我最真的面貌,你看不慣,我也沒有辦法。”風長明打斷瀘涇的話,就因為見的是瀘涇,他才恢復了本來面貌:這好幾年來,他已經早習慣“白明”的相貌,對於自己本來面目,倒是很少想起。
他此刻駐兵西沙山脈,卻暗自獨至西境,密見瀘涇,其實就是他此程最重要的目的,然而,如果只為這個目的而來,他為何又要兵壓西境呢?這不但瀘涇想不通,就連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是無法瞭解的。
本來他一直堅持要打西境,且誓言旦旦,可是到了西沙山脈,他卻不像當初鉑琊一般強硬殺出,而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跑到西境來找瀘涇喝酒。這很不像他平常的風格,倒是像極了風妖:莫名其妙。
然而骨子裡,卻像鉑琊的……
“關於這個問題……”風長明突然把他的衣領開啟,在他強壯的頸項上,他所佩戴著的正是由芭絲的骨骸上摘落下來的“心之力量”,瀘涇雙眼盯著那條熟悉的項鍊,他記得,那是他嫂子以前佩戴的。他驚道:“你為何會有這項鍊?”
“我母親的,她死在渤徊,如今渤徊已經沒有人了。”
瀘涇沉默,他只是凝視著風長明,久久才道:“現在的面容是你的?”
“我生來就這模樣。”風長明肯定地道。
“那這仗暫時不打……我要前往帝都見一個老女人。”瀘涇站了起來,又道:“待我從帝都會來之後,我再看看這場仗要不要打下去。你可以回去了,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把西陸全部納入你的版圖,否則我仍然可能侵入西陸。我暫時會退兵抗帝都之師,走吧,但願你這臉蛋不是對我的一種欺騙!”
“不!這仗仍然要打,我不管你去哪裡,要見的是什麼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得跟我打這一仗,且要漂漂亮亮地打。這是你欠我風長明的……”風長明說得很堅決,瀘涇又坐了下來,兩人長久對視。
瀘涇終於道:“給我一個說法。”
“我要顛覆海之眼……”由風長明起頭,兩人繼續在密室裡談話,這一席談話,直談到天亮,至於兩人談話的內容,除了他們叔侄兩個,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也許只有到達某一天,他們所商談的事情,才會在歷史的沉澱中浮出那一點“白”。
當兩個人由密室出來,已是海肚浮白之時。
“那個女人,仍然在那裡,曾經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仍然把她當是我的女人,我瀘涇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可我瀘涇卻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甚至在她的心中,我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欠你的比欠我還要多,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向她索取她所欠的債。既然連隆志那種小白臉都能佔有她二十年之久,我也全當你和她沒那麼一回事……哈哈!我幹她娘!老子渤徊出來的男人,計較個屁!”瀘涇說了這段話,就狂笑著離開了,風長明看著他的高碩的背影,發覺這背影有些落寞。
他想,從渤徊出來的人,也許就他瀘涇最孤獨……
待瀘涇走後,風長明依著記憶,踏入茵媛所居住的花園,茵媛已經起來了,這種天氣,是賴不了床的,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瀘涇,因此沒有抬起頭來,她永遠都那個姿態:對著花兒,欲摘不摘。
“我沒地方睡,借你的床睡一覺。晚飯的時候,記得踢醒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