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分界線。
河的北側是秦嶺,河的南側是多羅滅。因河流的原因,在南北兩側形成兩帶平原,北側平原則通稱為“北冰原”,而南側平原則名為“南河原”。
要跨過這南河原,起碼要五六天的時間,但從東森城進入南河原,則半天時間就夠了。
三女對於風長明的建議,沒有贊同,也沒有拒絕。風長明就摟著多羅琴去購買了四匹駿馬,率先往北門策去,三女只得上馬追隨──她們雖然武技較差,騎術卻很好,生長在北陸的女人,若不會騎馬,那是會被人笑話的。
從清晨到傍晚,經過許多村鎮,終於到達南河原的最南端。其時,日落海岸上,斜蒸萬里,把四人和四匹馬的影子拉長、重疊。
()
風長明看著那寬闊的平原,丘丘窪窪的,其實也不平整,但人們習慣上還是稱之為平原。平原與草原比起來,像是丘陵,但與西陸的山脈比起來,卻又像是草原。
平原上的草,要比草原的草高,就像是北陸的人們普遍比南陸的人要高大一樣,在黃昏的陽光上,七月的南河原,盡一片金黃的。像是豐收的季節,然而真到了秋,這一帶卻又變成了枯黃了。因此,風長明寧願相信這是戰火的象徵:烽火連綿,有時候真像是這平原一般,望不到邊的。
“想不想在這裡找個地方陪我睡覺?”風長明望著無邊的燒黃,這和吻海的潔白又是一番風情了。但他的狂妄自大,無論在哪裡,都是不變的。三女對於風長膽的話差不多習慣了,她們曾經只和風長明發生過一次歡愛,沒有多少語言,相處的時間自然更少。但從這兩天來,她們已經被迫讀懂了風長明──這個狂妄的傢伙,哪怕說句很溫柔的話,也表現得火一般的霸道。
“不想。”多羅琴和瑪菲同聲拒絕,只有沙奈在呆呆地側望著風長明,似乎已經被風長明的話震住了。風長明對她挑逗性地一笑,道:“你是想了?”
“我不想。”
“你不想?那幹嘛不說?害我白歡喜一場。”風長明開心地道,其實他說這話,只是要逗她們罷了,至於她們的答案,他完全不需要知道的。
沙奈翹起她性感的亮褐的嘴,道:“你不是很會強暴嗎?”
風長明一愣,繼而道:“你是想讓我在這裡強暴你了?”
“不想。”
“沒趣。”風長明隨口丟擲兩個字,馬鞭輕揮,策馬前行,平原的草高至馬腹,經常掃磨著人的腿,風長明彎腰下去,隨意撥起一根長草,舉馬去逗右邊的沙奈。彼時沙奈正與她右側的多羅琴說話,不料面頰一癢,驚咦一聲,掉轉頭看見風長明惡意的笑,她就嗔道:“幹嘛用草搔我癢?”
風長明道:“因為草兒說,它愛上了你,要親親你的妖冶的美臉哩。”
“我怎麼妖冶了?我純潔得很。”沙奈開始抗議,然而無論她的心靈多麼純潔,她的臉蛋和身材卻總透露著妖冶的豔魅,或者她就是那種有著純潔的內在卻擁有豔妖的外表的女孩,無疑的,風長明也很喜歡這種女孩。
風長明覺得她有點像巴洛影,只是巴洛影是很白的,她的膚色卻是棕色的;他又覺得她像參潛兒,或許純潔的都像參潛兒吧,只是她卻不像參潛兒那麼天真無邪;她又令他想想朵依絲,只是她比朵依絲更年輕,而且她並不像是朵依絲那般的騷情。
他遇到過許多女人,他擁有許多女人。這些女人人,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卻在相同之中,又有著許多不同,而正是相同之中的不同,令他感到驚訝。也許,她們的美麗都是相同的,可是在她們不相像的麗的外貌之外,表現出來的東西卻是多變的。他覺得每個女人,都可以變得與別的女人相似,也可以變得與別的女人沒有任任何相似點。
像瑪菲,就令他想起西境之花茵媛,然而瑪菲畢竟不是茵媛,瑪菲似乎沒有什麼性格,因為風長明難以捕捉到她性格時厚突出的那點。但是,她的美麗卻是柔和的,這就又不像了茵媛,因為茵媛的美是迫人的──智慧之美。
其實真要說像,沙奈也有點像苛羽。因為她和苛羽給人的美,都是鮮明的、獨特的。以致於多羅琴,要是從他的女奴中找到許多想像的女孩來,也是可以的。只是多羅琴還是多羅琴,她不會因為像其他人,而變平凡的。多羅琴的美是出眾的,在三女中,單論純美的程度,多羅琴更勝一籌。
由此,風長明想到自己,曾經許多人說他像瀘澌,如今他知道原因了。可是,他仍然記得有人說過他像巴洛金……他真的像巴洛金嗎?
也許像吧,在他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