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鄧子越將大寶從林府裡接了出來,與他一道坐在新風館裡,嚐嚐這家食館最出名的接堂包子,呆會兒一路回府。
“別吹了,可以吃了。”範閒呵呵笑著望著自己的大舅哥。
不知道為什麼。智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大寶,特別聽範閒的話,趕緊低下頭去,一口將那粒肉餡吞了下去,看他那猴急模樣,也不知道他嚐出味兒來沒有。
範閒看著這一幕,不禁想起了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鄧子越坐在另一桌,看著這一幕,心裡不免有些異樣的感覺。跟著範閒的啟年小組一共三十幾個人,攏共分成四班,對他進行貼身保護,而鄧子越接了王啟年的職司之後,更是對範閒寸步不離,所以這些天範閒做了些什麼,他最清楚。他心想,自己跟著的這位提司大人,還真是一個讓人看不清楚的人物,整頓一處風氣之後,竟是許久沒有下具體的指示,而只是天天在這新風館裡吃好菜,聽小曲兒——以範提司的身份,能夠對自己的痴呆大舅哥如此上心,這也讓他感覺有些意外,有些佩服。
樓下蹬蹬蹬蹬響起一陣腳步聲,鄧子越馬上從閒思裡醒了過來,手掌緊緊握著腰畔朴刀,雙眼如鷹,盯著樓梯處。
來的人是沐鐵,這些天他天天在處裡負責糾查的工作,要稽核那些有疑點的下屬,同時又要慰勉保持大家計程車氣,還要處理範閒暗中交待下來的那項任務,竟是忙得連逛樓子的時間都沒有,雙眼深凹,黑黑的臉上現著一絲不健康的灰暗。
沐鐵將頭上的雨帽掀了下去,解開雨衣,隨手扔在房間門旁的角落裡,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圓筒,筒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但很明顯可以防水,因為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