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範閒渾身顫抖,身體僵硬,陷入死一般地沉默,因為他已經失聲了,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他身體顫地越來越厲害,眼眸裡的絕望早已經化成了瘋魔之後憤怒地火焰。他死死地盯著五竹臉上的黑布,臉上忽然閃過一絲陰沉獰狠的表情,向著對方撲了過去!
範閒的身體早已經被凍僵了,雖是做勢一撲,實際上卻是直挺挺地向著五竹的位置倒了下去,咽喉撞向了鐵釺!
鐵釺的尖端向後疾退,然後範閒依然摔了下去,狠狠地摔了下去。所以五竹手裡的鐵釺只有再退,退至無路可退,便只有放開,任由被凍成冰棒一般地範閒摔倒在了他的身前。
範閒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五竹身上布衣的一角,積雪簌簌震落,他盯著五竹的雙眼。雖無法言語,但眼裡的獰狠與自信卻在宣告著一個事實……你不想殺我!
你不想殺我,你不能殺我,因為你雖然不知道我是誰,但你的本能,你的那顆活著地心裡面有我。
“跟我走!”本來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的範閒,忽然間精神大振。對著放開鐵釺,低頭沉思的五竹幽幽說道。
他那拼死的一撲,終於將自己與五竹之間的鐵釺推開,兩個世界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了不能再近,便在此時。範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五竹沉默了很久,臉上依然沒有表情:“我不知道你是誰。”
“當你什麼時候都不知道地時候,跟著自己的心走吧。“心是什麼?”
“感情?”
“感情只是人類用來自我欺騙和麻醉的手段。終究只能騙得一時。”
“人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