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不過個幾十年也不想不起來用用。”
癱子感嘆說道:“是啊,這塊玉的價錢如果放到江南去賣,轉手再去江北買地,只怕可以買上千畝。”
範閒不想陪著他感慨了,說道:“第一次交結,不懂規矩。”
他說地很直接,反而那名癱子沒有起什麼疑心,從被子裡取出一本帳薄,指著上面寫的甲等酒的空格處,說道:“在這兒。”
範閒笑道:“你這癱子。被子裡倒是能藏東西。”
癱子咕噥了幾句,似乎是在回憶過往。自己跟著幫主打殺四方,被人一錘打癱。幫主可憐他,才讓他到京都來主持這些事情。
範閒並不瞭解太多河洛幫的故事,自然不敢搭腔,在上面用改變過的字跡簽好後,從懷中遞過一張銀票過去,說道:“頭期是三成吧,你可別多收我的。”
癱子看著那一千兩的銀票點點頭:“差不多。雖然這玉肯定不只這個價,但畢竟是犯忌諱的東西,也只能折著賣。”
辦完了這一切,範閒將玉玦仔細地收好,不再多說什麼,走出了這個陰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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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荷池坊汙泥一片的街道上。天上依然陰沉著,而範閒被那件事情折騰地陰鬱已久的心情卻放鬆了起來,他已經想明白了整件事情應該如何操持。雖然這個計劃確實有些繁複週迴地令人厭煩,但範閒也沒有辦法,為了保障洪竹的安全,為了讓自己一直隱在幕後,總是需要這麼百轉千折地去接近真相,去揭發真相。
如今計謀在胸,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但總比前些天面對著一盆紅燒肘子,卻找不到下嘴地地方要好太多。
一應流程都想清楚了,剩下的只是需要洪竹去操辦,當然,還需要陛下真的如範閒預料的那般敏感多疑並且充滿了想像力與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