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略有一驚。
原來是被封為茗婕妤戚氏。
茗婕妤一直無寵,因為她總是拖著一副病怏怏的身體。剛開始眾人還頗為關心常常看望勸慰她,皇后也請了許多太醫為她診治,怎奈她依然反反覆覆的總不見好,時間長了大家倒也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她的門庭也漸漸冷落起來。
我看著眼前茗婕妤姣好的面容,又是一陣感慨,這樣的美貌不伴君側真是可惜了。
何況她的家世那樣的好,得天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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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婕妤很快的恢復了常態,笑著寒暄道:“這不是奴兮小姐嗎?”
我向她一拜,說:“剛才正巧路過。”
然後我瞥見她手裡幾張的宣紙上寫的也是那首《長幹行》,便好奇的問:“婕妤也喜歡李白的詩麼?”
茗婕妤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是極喜歡的,尤其是這一首《長幹行》。”
我來了興致,高興的說:“是嗎?我也是愛極了他的詩賦的。”
茗婕妤好像也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那奴兮小姐最喜歡青蓮居士的哪首詩呢?”
我想了想回答說:“我最欣賞的莫過於《將進酒》了。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讀起來痛快淋漓,使人心中湧起豪情萬丈…”
茗婕妤好像也被我感染了情緒,輕聲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真真好詩,難怪世人贊其詩曰:‘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我也深以為許,點了點頭。
茗婕妤說:“我好像和小姐很有緣份呢。如若不棄,不妨到裡面喝杯茶吧。”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姿態優雅大方。
我也沒有客氣,笑著說:“那就叨擾了。”
從房間的裝飾來看便知茗婕妤是一位很有品位情趣的女子,她的舉止儀態處處顯示大家閨秀風範,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高貴典雅的氣質,不由得讓人讚歎。
我們坐下說話,無論是論詩品畫,引經據典皆相談甚歡,彼此都多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茗婕妤閨名喚作“靜梳”,今年也不過二八年紀,只比我大了兩歲。
我臨走時,她送了我一本唐朝珍藏版的《李太白詩集》。
過了幾天,我又回送了她一張李白真跡字墨。
就這樣我和茗婕妤的交往多了起來,我們常常一起做詩彈琴,待在一起一天也不知疲倦。
我竟有了生平的第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
真是一種美妙的感覺。
我與巫朗哈穆王子真正熟稔是在我向他學騎馬之後。
那一段時間京城裡的貴族小姐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