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拉了下來,兩人臉貼著臉依偎著。
葉絮榕沒有推開,反而主動吻上聶光宇的唇。她想他想了整整六年,想得心都痛了。
這威力是驚人的,當她的唇一貼近,聶光宇似乎立刻清醒過來,猛然翻轉身,將葉絮榕壓在身下,捧起她的臉,印上她的唇,迫切而渴望的吻上她。
他的牙輕齧著她的唇,慢慢的催促她張開嘴,從她口中嚐到津汁蜜液,帶著淡淡的威士忌香,是他嘗過最香醇的美酒:他像是喝不夠般,深深吸吮,並霸道的糾纏著她的舌,與之起舞。
聶光宇全身就像燃起了層層火焰,需要葉絮榕為他降溫;不多時,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夜還長,不用任何的言語,六年的空白在今夜全部填補。
聶光宇伸手揉揉抽痛的太陽穴,這個動作更讓他覺得不舒服。
目光落在略有些凌亂的床和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突然,記憶像潮水般湧來,聶光宇呆住了。
這不是一個春夢吧?為什麼那麼真實?就連他的身體似乎都因為得到某種滿足而舒暢起來。
“你醒了?”清脆的聲音傳來。
聶光宇望去,是一臉神采奕奕的葉絮榕。
這麼說來,他昨晚真的不是作夢,而是真的。這一直是他想要的,但一見到葉絮榕,一想到昨晚是她的主動,又聯想到這些年她也是這樣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翻滾時,一股帶著妒火的怒氣升起。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喝醉了酒,我送你回來的。”葉絮榕深知他清醒後不會再給她好臉色的,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聶光宇冷冷的注視她。
“我煮了粥,你喝一點吧!”葉絮榕仍然奸聲奸氣的說。
“沒想到你挺廉價的,這麼快就可以跟人上床。”聶光宇冷嘲熱諷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葉絮榕臉色一白。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錢嗎?我確實多得是。”
“你!我以為你失去了記憶,沒想到你連性格也變得如此徹底,我無話可說。”葉絮榕忍無可忍的衝了出去。
看到她走出去,聶光宇也衝動的追下床。
突然,葉絮榕的手機響起,她邊走邊接聽:“喂,是我……我沒事的,我現在去上課……好了,千浩,別說那麼多了,再見!”
那聲“千浩”讓聶光宇不禁握緊拳頭,原本軟化的心又豎起防備。
難道昨天晚上對她來說什麼意義也沒有?這個想法讓聶光宇的牙咬得喀喀作響。
葉絮榕回過頭,卻沒有看到他追上來,心想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會不會離開,只得黯然的離去。
下了課,葉絮榕猶豫再三,仍然坐上車前往聶光宇的辦公大樓。
這些天,她已經習慣去看看他,只是他從來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她雖然心痛,卻不想放棄,或許這就是報應吧!以前的聶光宇為她做了那麼多她都看不到,所以現在該輪到她付出了。
她知道聶光宇失去記憶,他的父母一定會在他面前醜化自己,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麼排斥自己。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雖然聶光宇對她有深深的敵意,她仍然充滿了希望;因為她知道只要恢復了記憶,他仍然會是以前那個愛她、憐她的聶光宇。
“絮榕姐。”許晴如微笑問候。
葉絮榕也對她微笑。
許晴如忽然將葉絮榕拉過一旁,悄聲道:“絮榕姐,剛才有個漂亮的外國女人上去,她自稱是總裁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葉絮榕臉色一白,她為什麼沒有想到,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更忘了聶光宇也可能愛上另一個女人。
“不一定是真的呀!”許晴如安慰她,“也有可能外國人比較開放,隨口說說的。”
“那我先上去了。”葉絮榕勉強笑了笑,然後坐上電梯。
是呀!聶光宇一直對她說他不願憶起過去,因為他現在過得很好;也許那並不是說假話,他是真的不願憶起過去,因為他現在有了心愛的人,那她一直在強求是為了什麼?她不是一直說要讓他幸福嗎?那現在他覺得很幸福,她為什麼又要去讓他記起過去?
讓他記起過去,或許是她仍然想要擁有過去他所給過她的幸福吧!原來她還是這麼自私,這麼多年來還是沒改變呀!
手機響了,葉絮榕接起來,心不在焉的答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