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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頭髮弄乾以後,他也去洗了個澡。

莫寧躺在大大的床上,剛被大浴巾擦過水,身上乾燥而溫暖,雖然身體還是痠軟無力,她的精力卻很快旺盛起來。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幾道,聽著浴室嘩啦的水聲,她忽然覺得幸福。

溫暖、踏實、安全、滿足……用一個她還是文藝小女孩時用過的詞,那就是歲月靜好。

忍不住大聲朝浴室裡的人喊話:“喂,那兩件浴袍呢?”

水聲一停,浴室的門開啟,裡面的聲音傳出:“什麼?”水聲再度響起。

“那兩件沾滿了你作案事實的浴袍呢?”

“一件在沙灘上,一件就在我旁邊。”

“我想留著。”莫寧說,“以後你如果移情別戀劈腿什麼的,我好留著做個紀念。”

“我以為你會留著它要我負責。”

莫寧忽然有些悵然的說:“你不想對我負責的時候,留那個有用嗎?”

嘩啦的水聲一聽,顧準的聲音清晰了很多:“你怎麼了?”

莫寧努力笑了出來,笑去了那一絲奇怪的、完全不像自己風格的惆悵,爽氣道:“沒怎麼。就是有些無病呻吟。”

顧準沒有再接話。水聲再度響起時,莫寧的惆悵還沒有散去,索性拉過被子,把自己緊緊矇住,天真的企圖靠這樣的溫暖驅逐心底那些雜念。

顧準很輕的揭開她的被子,雙手撐在床上端看她的臉,他眼裡有無限的柔情,莫寧從未見過,可是被他這樣注視著,她竟忍不住想哭。

顧準皺眉問:“你還是沒有做好準備嗎?不信任我?”

莫寧伸手擋住自己可能已經泛紅的眼睛,怕他誤會,也不打算隱藏自己的心意,就這樣說:“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想著,有一天我們分手了,或是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了,或是你對我不好了……”

顧準吻住了她。

他的身上還有未及散發出去的沐浴露的香味,唇齒裡都是清爽的氣息,臥室開著空調,莫寧此時乾燥的身體極度敏感,只一會兒她就覺得溼氣襲來。苦情戲還沒演完,另一場激情戲就這樣不宣而上。

床很大很寬很軟。莫寧被他折騰得尖叫聲四起,也不約束自己,也不壓抑自己,因為她能明顯感到,她的反應能讓顧準更興奮更賣力更……迷失他自己。她太喜歡看他迷失,看他瘋狂,看他迷醉。

兩人又是一輪鏖戰。

莫寧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明天她肯定下不了床。可是,她都不記得自己是累得睡過去了,還是因為抵不過那種深自靈魂深處的戰慄而暈過去的。

這一晚,莫寧做了個夢,夢裡週一諾像個小教授一樣伸著食指對她說:“男人某些方面強悍,只會讓女人更加離不開。”

“你看吧,莫寧,他又多了一項讓你離不開他的因素。”

“為什麼?因為這世界上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幸遇到這樣的男人,而且最慘的是,你頭一個如果強悍,下一個如果很弱,你會很痛苦。”

“所以,就是他了!趕緊抓住了,別放手啊!”

然後,週一諾化成一張詭異的笑臉從她的夢境裡淡去,那笑臉刺得她眼疼。恍然間睜開,原來是窗外的陽光照進了房間。顧準就躺在她身側,他的睡態很安詳,五官的曲線像是鍍上了一層金邊。莫寧撐著腦袋看他半晌,忍不住偷偷吻了他一下,才從床上起身。

昨天曬的內衣已經幹了,她去浴室穿好衣服,顧準仍沒醒。她有些滿足的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輕手輕腳開了門,走上了露臺。

露臺上的花兒在陽光照耀下有種刺目的美,莫寧走過去摘了一朵,隨意的別在藍色長裙上。就站在靠近海的方位眺望了一下蔚藍色的它。視線忍不住往昨夜和顧準放肆的地方掃過,不意外的看見一件白色的浴袍,它正安靜的躺在那兒,海水距離它還有段距離,莫寧忍不住朝它走去。

剛從溫暖的地方走過來,冷不丁被風一吹,莫寧有些不習慣,雙手緊住胳膊,蹲下去提起那件浴袍。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拾起它,但她知道自己看到那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她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從來就不知道第一次會流這麼多血。

白色的浴袍上沾著沙粒,看起來很髒,莫寧卻奉之如珍寶,她是真想收藏這件浴袍的。於是就抖乾淨上面的沙子,又放在了沙灘上,人也坐了下去。

撐著臉看海景。心裡想著的卻是昨夜的翻雲覆雨,漸漸的,她又覺得餓,這才想起自己除了昨晚喝了點粥,已經很久沒吃過正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