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途中,走進一間算命館……”
又算命,她幹麻那麼不相信自己的命?
自從兩個月前,她第一次接觸算命這個行業後,只要一有機會,她就跑去算命。
弄的跟監的十二人小組,不得不加快腳步,搶在她之前,衝進門去賄賂神棍、命理師,藉由他們的嘴巴一遍一遍告訴慕心,說她的命很好、是福錄雙收的好命運,說她應該遠嫁法國,說她該留在丈夫身邊等等之類的蠢話。
“這回算命先生又說什麼?”
“他告訴夫人,她的孩子一定要留在丈夫身邊養,才能養得大、養得好,否則怕孩子長不大。”
連恐嚇都用上了,亞瑟瞄一眼小組組長,他們開始對跟監行動不耐煩了?也對,他們是國家安全域性的菁英,來做這種事情,的確大才小用。
“夫人聽了怎麼說?”
“夫人哭著說她不能回法國。”
“誰規定她不能回去?”兩道濃眉豎立,他很火大。
“她說你有你的新婚姻,她不能破壞。”
“新婚姻?這種不經求證的笨話她居然說的出口!”亞瑟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豪氣地一口乾盡。
放下杯子,走出門、七步,他按下慕心家的門鈴。
慕心開門,抬眼,看見他,錯愕。
“你怎麼、怎麼……”
對於他的出現,慕心驚訝多於快樂,這點讓他很不爽。她應該是要日思夜想,盼他望他尋來才對,這麼可以是這樣的一臉訝然。
“我在生氣。”
一句生氣,他直直的踏入她家大廳,跨入她的臥房,脫下他的西裝外套,躺在她不大的雙人床上。
他在生氣?氣什麼?是她做錯事情嗎?他是來罵人的嗎?
癟起嘴,逼的許久才暫停的眼淚,又滾落眼眶。
“你……”
她的話沒說完整,他翻身,抱住枕頭。
“把冷氣開啟。”
指令剛下達,亞瑟猛然想起,十二小組曾說過,慕心曾手溼去開電源,被觸電的事情。他從床上一躍而起,趕在她前面開啟冷氣,然後又躺回床上。
慕心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忘記指責他的擅自闖入。
“你……為什麼生氣?”她可憐兮兮。
“你不在我身邊,我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悶悶的,他把頭藏在枕頭下面,枕頭上有她淡淡的髮香,讓他想起那些一起入睡、一起醒來的夜晚。
“真的嗎?我也是。”
話一出口,慕心忙摀住嘴巴。這些話,不能也不該說,她的不順利源自於她的人生,並非分離。
“你的不順利依定沒有我多。”
翻身,手支在後腦勺,他不理解自己一個堂堂大男人,為什麼要耍小手段,才能把她帶回身邊。
他想,除了愛情,沒有更好的解釋了,看著她瘦削的臉龐,心疼是唯一知覺。
這兩個月間,每晚他都能看到她的生活片段,可是,她的人已經在他身邊了,他發現思念仍然濃烈。
看著亞瑟,她理解心上的空洞是什麼。那個洞是他的人形,總要眼睛裡嵌上他的身影,她的心才會充實完整。
“我可不可以……”
可以什麼?接下來的話很難啟口,兩隻瘦瘦的手臂伸出去,她用動作表示心意。
亞瑟莞爾,拉過她,密密實實地把她攬在身上。她軟軟的身子、他寬寬的懷抱,他們的契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告訴我,你有多不順利?”擁她在懷,存了兩個月的不愉快擺平。
“我被搶;我的廚房差點起火;我的客廳淹大水。房東還罵我,他說在搞一次飛機,就要把我趕出去。”一起了頭,她的狀告不停。
“你沒有我慘。”他下結論。
“真的嗎?”
“你爸的公司差點被我弄倒,幾萬個員工差點因此而流落街頭,我自己的下屬聯合起來對我抗議,說我的事業重心擺到別人家裡去。”他十句話有九句半作假,聰明的女人一聽就能聽出來,可惜慕心與聰明兩字無緣。
“至少你還有娜莉陪你,我一個人孤伶伶。”
沒有他的世界只能用孤伶伶形容,以往她不識愛情滋味,所以安於一個人的世界。然而,他教會她愛情,她便無法安份。
她孤伶伶?他以為對門那十二個大男人是用來做什麼的?
“娜莉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