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對勁極了,難道她真想搶奪娉艾的婚姻?難道她喜歡他,喜歡到不能自抑?不不不,她不該任情況繼續,不該由著情緒自行遊移……只是,和他在一起,要控制歡喜,太難。
她懂了,女人明知他是一團火,靠近他,雖溫暖卻有被吞噬的危機,仍然奮不顧身。飛蛾撲火呵,是飛蛾蠢還是烈火誘人?
“又不說話,跟你談天要隨身攜帶蠟燭。”
她望他一眼,不解。
“你常停電,一停電,你不說話、我不語,兩個人僵持在這裡,有點小尷尬。”
說得好,她是常讓人尷尬的女生。抬高下巴,驕傲浮上,怕尷尬就別來招惹她!何況,她不愛當飛蛾,愛當傲視蒼穹的飛鷹。
“唉,刊軌立親蛻。”力夫嘆氣,顯然,殷艾喜歡惕華拉尼星話更勝於中文。
她不接話,力夫又補兩句:“鬼斯屏迂、鍛七鼓那裡、不不山海聽、里拉希廷愉……”
他一說再說,說得殷艾的驕傲融化,說得她的愉悅在不知不覺間掛上心臟中央,忘記火紋面板多炙人。
深吐氣。她回他一句:“裡夫卡拉個。”
他沒追究她話中真意,回話:“可方里術及。”
“日阿旁特發。”殷艾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有沒有和他搭上線。
“凱拉特須平。”
然後,她先笑出聲,接著他也大笑。
相視一眼,力夫說:“我們來約定一句話。”
“什麼話?”
“你不開心時,說‘艾燜煙格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講冷笑話逗你開心。”
逗她開心?他又不是她的誰,他該逗開心的物件是章娉艾,而不是一個相仿的贗品。
“又停電?”他的大手在她面前猛揮,然後誇張道:“停建核四真是不智之舉。”
她看他,看得認真,她自問,會不會和他在一起越久,脫韁心情越拉不回來?
他喜歡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就像她在漢斯聖母大教堂,對著夏卡爾的繪畫時一樣,她有雙藝術家的眼睛、一雙藝術家的手,有藝術家的固執堅持,她生來就該是藝術家。
“我父親錯了,我不搶娉艾的東西。她喜歡鮮豔粉亮的衣裳,我就挑暗沉裝扮;我的鋼琴彈得比她好多了,但她愛,我便出讓;她希望當公主,我選擇演灰姑娘:她愛陽光,我將就月亮:我不搶屬於娉艾的任何物件,包括注意和眼光。”
說這些話,她在自我提醒,提醒自己絕不搶走喬力夫。
力夫點頭同意。
“即使是雙胞胎,我很清楚,我和娉艾踩在不同道路上,我們的人生不會有太多雷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