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過是他們從最初就不想要去控制罷了。”男人高高的仰起頭,驕傲的宛如帝王一樣做出回答。
而他的答案沒有意外的讓洛赫咬緊了嘴唇:“並不是這樣的。”
“那又是怎樣的?”言煜針鋒相對的做出反擊,“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是一個不能愛的人那麼為什麼在最初又會‘情不自禁’的任由自己放進去感情呢?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擁有理性,可以在適合的時候做出正確的決斷。而當遇到一個不能愛的人的時候為什麼又要放任自己去接近他?如果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去接近的話那麼也就根本不會存在什麼愛上不能愛的人的情況吧?”
看著言煜,洛赫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似乎從來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犀利的言辭。
看著茫然的他言煜也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在某種意義上的確是有些刺激人了。於是他放緩了自己臉上的神情,試圖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緩一些:“當然,我所說的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並不一定什麼人就是對的不是嗎?”
“不,你說的沒有錯。”聽了言煜的話之後,洛赫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蒼白起來,“這個世界上的確是不該有什麼‘情難自已’的情況發生的,不過言煜,難道你的身上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嗎?”
眼神微微一動,言煜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就做出了回答:“不會,那是不可能的。”
洛赫的臉色終於完全的蒼白下來。
可是言煜卻在這個時候又話鋒一轉:“不過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愛上了一個什麼人的話,那麼那個人就絕對不會是什麼‘不該愛’的人,愛了就是愛了,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存在什麼該不該的問題。”
是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麼該不該的問題。所有的法則也只不過都是由人類自己制定的,那麼去打破這些法則也就不存在什麼罪大惡極的情況。
他一直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當他遇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個人,那麼他就絕對會不惜一切——幾乎是從少年起,一向強勢的於躍思就有著這種認知。
只可惜當時光流轉,當那個名為於躍思的男人已經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他還是沒有能夠遇到那個可以被他放在心口去珍惜的人。
洛赫的身子一震,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觸動。
“那麼……如果你是那個被那個人愛著的人,你有沒有可能會給予自己的愛情,和那個人一起面對這個世界上的風風雨雨?”
男人的聲音輕輕的顫抖著,似乎是給予了無限的希望,只等著最後的裁決。
可是言煜並沒有能夠察覺到他心裡的變化,而是再次給予了他重擊:“我不會。”
微微長大了眼眶,洛赫的嘴唇已經變成了紫色,可是他還是牽強的在自己的嘴角扯開了一個笑容:“是這樣嗎?你的回答還真的是夠快,難道都不用仔細的考慮一下嗎?”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考慮。”言煜如是的給出答案,“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而所謂的感情世界更是沒有任何公平而言。那些總是幻想著自己只要付出就能夠得到回報的人簡直都和孩子一樣天真。而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長大的同時也明白了成年人的遊戲規則。做人不可以輕易地動感情,不然受傷的人就一定會是你自己。洛赫,我想你也明白,愛著我的人我不一定要去愛他。這個世界上毫無意義的單戀實在太多,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責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愛情故事去犧牲自己的不是嗎。”
是的,他當然明白,一直以來他不也是這樣對待那些對他抱有好感的女性嗎?
洛赫微微的上挑自己眼角,漆黑的瞳仁之中是滿滿的嘲弄: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所謂的報應的,自己曾經傷了那麼多人的心,所以也就註定要被人在心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可是即使是疼痛又怎麼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他在自作自受、自作多情而已罷了。
看著男人的身體似乎在微微的痙攣,言煜不由得有些不忍,稍微把身體向前靠了一些,他扶上洛赫的肩膀:“洛赫,你沒有事情吧?”
然而彎著腰的男人很快就躲避了他的碰觸。
言煜一愣,不由得微微的不快。
而洛赫看著他笑了一笑,似乎依然想要保持自己的風度:“小煜,對不起,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讓Jane先送你離開吧!”
雖然依舊像他進來的時候那般稱呼他為小煜,可是此時的那兩個字並沒有最初的親暱。
很快的就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