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道兇狠的利光很快就一閃而過,他看著他,臉上再次綻放出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卻只能夠令旁觀者遍體生寒。
可是言煜卻依舊在這笑容中保持故我,如果細看的話,甚至還能夠從他的眼角找到一絲淺淡的嘲諷。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言煜?”於辰封緩緩的笑,“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一向不認為自己會被什麼事情給威脅到。”
“是嗎?”言煜挑眉,邪氣橫生,“那麼要是事關人命呢?就算是於先生你有權有錢,可以找到渠道擺平官司,可是社會輿論也是會給於氏造成很大的影響的吧?”
“人命官司?”聽到這裡於辰封心中一跳,可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這個詞倒的確是威脅人的好把柄,可是我並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把柄可以去被人用來利用。”
“哦,是這樣。”宛如嘆息一般,言煜聳了聳肩膀,可是還是從善如流的在主人還沒有下出逐客令的時候起身,“那麼真的是很可惜,不過我想要是能夠把於氏現任總裁夥同其夫人謀害前任總裁的訊息拿到報社的話一定能夠得到不低的酬勞吧?說不定公安機關還會感謝我。對了,要是於氏因此而深受打擊的話,到時候獲得利益最大的也一定會是我們耀世。”
可是如他所料,再說出這番話之後他幾乎立刻就被於辰封叫住:“等一下。”
如果細細分辨的話甚至可以找到其中的一絲顫音。
淺笑了一下,言煜這才回過了頭,臉上卻是不耐煩的神情:“於先生,我們之間不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嗎?既然這樣就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雖然比不上於總裁,可是我也是有許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忙的。”
並沒有理會他,於辰封慘白著一張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再給我重複一遍。
奇怪,於辰封並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啊!言煜暗自的皺緊了眉頭:對於這個堂弟他還是很瞭解的,雖然從以前起,他似乎就對自己有著莫名的恐懼,但是這個人的能力絕對不容小視。而穩重則是每個於家男人最先要學會的東西之一。
“就算是再說一遍也改不了我的話的意思,更何況於先生不是應該最清楚這件事情不過的嗎?”言煜開口,同時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裝著些白色粉末的小透明袋子,“當然,我也會拿出我的誠意。”
狠狠地盯著那個袋子,於辰封一副恨不得把它吞下肚子的模樣:“你是說這些東西就是我用來毒害我的堂兄的證據?”
怎麼回事?言煜疑惑:難道和他想的不一樣,於辰封其實並不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有的事情都是方如華一個人謀劃的?
不過這怎麼可能?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時候他當然是再清楚不過,方如華的許多動作都是由於辰封示意的——而自己也由於太過輕視這兩個人所以才會照成了現在的狀況。
言煜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深吸一口氣,於辰封似乎已經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可是他的眼睛中卻寫滿了疲憊:“既然敢把這個東西拿到我的面前就說明你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說吧,你有什麼條件?告訴你,如果是太過過分的條件的話我是絕對沒有接受的可能的!”
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因為言煜其實就是那個最會掌握這個度的人:“放心,於先生,我要的並不多——畢竟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也害怕因此會和您接下什麼仇怨。”
別有用心的說完這些話,他恰到好處的在對面的男人即將發怒的瞬間轉移了話題:“我們都是痛快人,於先生,我要的不多,只是於氏百分之四的股權而已!”
百分之四!!!男人的獅子大張口讓於辰封在一瞬間就變了臉色:也許別人不明白這百分之四到底是意味著什麼,可是身為於氏總裁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尤其是在自己的那個堂兄逝世的時候,為了打擊自己更是做出了一番手段,現在他手裡的股權經過大費周折的回收也實在是沒有多少。
看著於辰封為難的神情,言煜裝作不明就裡的樣子,可是心中已經在暗笑:“這很為難嗎?不過於先生,兩者孰輕孰重,想必你也能夠分得清楚,更何況我並沒有要求多少,這個其實你也明白的不是嗎?
當然,如果是在當初於躍思所統治下的於氏這百分之四的確是算不了什麼,可是現在……於辰封真的是有點無法接受這個條件:“言煜,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你要於氏的股權又有什麼用處?你是言家人,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參加我們的董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