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孩子,任由他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沉浮。
可是當他再次發現言煜並不是個廢人,而且還被言晏飛安排進了耀世成為洛赫的助手的時候他就又想起了自己那個早就不知道拋在哪裡去了的‘朋友’身份,再次來接近眼前的這個曾經差點被他推向死亡的男人,從他的身上剝奪走僅剩的營養。
言家和慕家是對立的,這種對立也在一天天的明顯
。所以說言煜並不怕身為言家人對手的慕離的言辭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先不說他以前和言煜的交往都是揹著敏銳的言晏飛而進行的,就算是慕離真的一時犯傻自己跑到言晏飛的身邊說言煜的不對勁,那個一向冷酷的言晏飛又會懷疑自己的兄弟而去相信慕離這個對手嗎?
而且不管慕離再怎麼懷疑也沒有用,他就是言煜,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管是誰去證實也只能夠得出這個答案。
這個人的確不是言煜,最起碼他不是那個曾經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言煜。
正如言煜所料,此時慕離的大腦已經開始在不停的運轉著,可是不管再怎麼運轉他也無法得到一個可以解釋的通的答案。
其實對於言煜那個人他是沒有放多少心思進去的,無聊的時候就戲弄一下,有需要的時候就設計和接觸一下,但是那個人就是那麼傻,把滿心都是惡意的自己當作了他唯一的朋友並且還付出了真心的信任。
而慕離之所以從來也不把言煜放在眼裡的原因就是他的天真與痴傻。
可是今天,當他在隔了一段時間之後再與言煜碰面的時候,他所下過的論斷似乎全部都被推翻,言煜似乎也並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言煜。
還是說自己以前所看到的那個言煜其實都是假象,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已經深沉到了那種不可預測的地步,可是難道他真的就能夠欺瞞自己這雙還算得上是通透的眼睛這麼長時間嗎?
慕離深思著,頭一次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名為言煜的男人。
憑良心來說,言煜的外表十分具有欺騙性,如果單單看那張臉的話,任是誰都會用美麗、剔透這一類的詞彙來形容他。
可是美麗的外表又有什麼用?空有一副美麗的殼子的人往往只會給自己招來橫禍,就單憑言煜那張臉,如果他不是出生在言家、如果他不是有那麼強悍的一個大哥。恐怕他早就成為了哪個有著特殊愛好的公子哥的禁臠了——至少在今天以前他一直都是這麼深信不疑的。
可是當那對斜挑著眉峰的眼睛望向他,當看進那一汪深刻的眼眸之後,他突然就有了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不要招惹的好。
可以看出來,言煜今天是特意要把這一面展現給自己看的,先不說他是怎麼如此完美的騙過了曾經的自己的。單單是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一個時機把他隱藏的一面展現給自己就是一個問題
。還是說他也一直把和自己交往的事情當做是一個遊戲,現在遊戲已經結束了,所以他也就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了?
雖然很不願意這麼看輕自己,可是慕離這一刻這個念頭卻是在腦中越扎越深:好啊,沒有想到這個言家二少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兒。既然他一直這麼欺騙著自己,那麼在言家呢?在他的大哥言晏飛的面前呢?他是不是也用一張怯弱的假面去欺騙所有的人,然後再為自己的成功而躲在暗地裡偷笑?
並不對慕離心中那些百轉千回的念頭進行思考,言煜只是淡淡的定下自己的結論:“其實正像慕少爺你從我這裡經過一番研究而得出的結論一樣,我並不能夠給你什麼有關言家的情報。以前不會,以後更不能。而你如果是抱著這樣的意圖的話也不用再試著接近我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想必我們以後也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了。”
“哦,還有!”站起來走向門口的最後一刻,言煜回過了頭,冷冷的看著依舊坐在沙發中緊盯著他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慕離,“其實我並不喜歡這種青草蜢,因為它的名字實在是讓我有一種太過不好的感覺。而我當時之所以每次都喜歡這個也只不過是因為那時的你曾經鼎力誇獎過這種雞尾酒罷了。”
是這樣嗎?沒有把言煜最後的話聽到耳朵裡,慕離看著那扇已經被鎖上的烏色房門,在一片幽幽的藍光中深深地笑了,那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化作了深不見底的迷霧:好啊,他這一輩子還從來也沒有遇到過敢把自己當做傻子戲弄的人,言煜是嗎?他這次是完完全全的記住他了。這場遊戲既然開始了就不會輕易地結束,而擁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