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也不說。
不是很在乎的撇了撇嘴,紀嵐亦看上去似乎並沒有把言晏飛的“不給面子”放在心上:“言總裁,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不是我說,你總是這個樣子的話小心一輩子也討不到老婆。
“這個不勞您費心。”終於開口,雖然言晏飛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那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您字還是讓言煜得知了一些資訊,“不過紀先生,阿煜這段時間真的是勞煩您照顧了。”
“我怎麼能夠讓言總裁說什麼勞煩呢?鄙人可是擔當不起這麼重的一個詞的啊!”聽了他的話之後紀嵐亦似笑非笑的回答,似乎已經看透了言晏飛的心思,但是又不把它放在心上的模樣,“再說我和言煜原本就是鄰居,平日裡互相照顧一下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話說到這裡似乎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言晏飛頓住,禮節性的朝著紀嵐亦點了一下頭之後視線若有若無的在言煜的身上帶過並轉身離去。
而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紀嵐亦唇角的笑意漸漸的凝結,藍色的眼眸一瞬間變得深沉起來,漸漸的醞釀成了海上的颶風。轉頭看向一旁的言煜,紀嵐亦好像已經懶得維持平日裡的形象:“言煜,沒有想到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倒是真的不錯啊!”
“是嗎?”言晏飛臨走的時候所說的那個您字已經深深地印刻在言煜的腦海中,看著對面的男人,他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人也許比自己所想象的更加的複雜,“那我應該說多謝紀先生的誇獎嗎?大哥聽到您的評價說不定會很高興的。”
一個您字就能夠說明很大的問題,言晏飛是個驕傲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地向別人低頭,而他特意說出那個字無非也就是想要警醒自己,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危險性。
而聽到了他的稱呼之後的紀嵐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原本孩子氣的面龐此時卻有了一種生活在陽光下的人不會擁有的陰鬱:“紀先生?不得不說,你們兩兄弟還真的很是會惹人生氣呢?言晏飛也就算了,不過為什麼你也要這麼稱呼我,難道我看起來就那麼的老嗎?”
明明是孩子氣的話語,可是配著紀嵐亦那樣的表情卻讓人心底無端的生寒,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遵從他的話語。
一味的否定只能夠引起眼前的這個男人更大的興趣。言煜微微的垂下眼簾,讓額前的碎髮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很顯然,眼前的男人和自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對人際交往的認知觀念也和自己完全不同。只要是感興趣的就直接下手——這樣的他已經適應了所有人的順從,偶爾出現的忤逆如果在他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只會引起他更大的興趣,但是如果超 出了他的容忍限度的話則會走向滅亡。
而減少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興趣的唯一方法就是選擇順從。
“怎麼會?”抬起頭,言煜淺淺的笑,神情柔和而友好,“紀先生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和老字畫上等號。這只不過是我表現尊敬的一種方式而已,更何況大哥都那麼稱呼你,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好反而一點禮數也沒有呢?這樣子只會讓別人說我們言家家教不到位。到時候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禮數?”紀嵐亦笑,唇角高高的挑起,生出了一份平常不會有的邪氣,“在我面前提起這個詞還真的是諷刺啊!不巧,我這個人對於禮數之類的事情一直都是一竅不通。不過,言煜,我眼前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你這種虛假的禮數讓我覺得十分不快。”
男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喜怒無常的一面終於徹底的在自己的面前暴露開來。言煜低頭不語,只是靜默著等待紀嵐亦接下來的話語。
“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你知道如何根據不同的人選擇正確的方法去降低別人對你的關注。可是言煜,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擁有頭腦,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我可以告訴你,你這樣的做法現在已經嚴重的引起了我的不快。”
因為眼前的男人這霸道的做法而引起了心中的煩躁,言煜一挑眉,一抹笑容緩緩的在嘴角綻放開來:“是嗎?原來我還是引起了您的不快啊!不過紀先生,以我對你的觀察來說你的人生一定非常的豐富多彩,為什麼又偏偏要抓住我這個小人物不放呢?更何況就像你有自己的人生一樣,別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單單是因為你一時的興趣而破壞了別人的一生的話這種做法是不是有些太過霸道?人生到處都可以找到樂趣,難道你不能夠適時的高抬貴手嗎?”
男子的笑容飽含著毒素,而純粹美麗的臉龐和這種滿是毒氣的笑容搭配在一起的時候卻有一種怪異的美麗,讓人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