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婆坐到金泰妍身邊,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剝了起來:“泰妍,雖然我說話不利索,但不代表我視力也不行。”
“吃多了吧你?”金泰妍不再理睬小肥婆,俯身開始檢查起了金夏妍的假期作業。
“姐。”金夏妍叫了一句。
“幹什麼?”
“你作業本拿反了。”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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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景言在高德建築的會議室內把那位負責採購的部長罵成豬頭,把會議室的咖啡喝了個底朝天以後,楚景言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那棟極具特色的銀灰色建築。
萬幸的是賬面上只是出了點細微的差錯,楚景言想象中的剋扣又或者幾大公司聯合起來貪汙向東方國際施壓的最壞場面沒有出現,這就表示楚景言不用像頭牛一樣再次忙不迭的運作起來。
更多時候楚景言都習慣高估對手,因為這樣可以逼迫自己用最好最嚴謹的狀態去面對工作,那種精神驟然放鬆得到解放的感覺,十分的讓人著迷。
但如果工作能輕鬆一點,誰都不會拒絕。
坐進車內,還沒等啟動車子,口袋裡的電話便嗡嗡響了起來,號碼陌生的很,楚景言的聯絡人當中顯然沒有這組數字。
“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久違的聲音:“請問是楚景言嗎,我是高雅拉。”
楚景言一時沒有回過神,過了一會才笑了起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見面的場所依然是當初那個咖啡廳,因為楚景言的關係那裡被砸的很可憐,也因為金龍一那個手下進去時放在櫃檯上的支票,這家咖啡廳很快便重新開張迎客。
那晚的事情顯然沒有影響這家特色咖啡屋的生意。
但很顯然當楚景言走進去時,櫃檯的那位收銀員很是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便急忙的低頭劃拉著選單。
一群人拿著棒球棍打進來讓這個兼職的大學生很恐慌,但是能在一群人的圍堵中打趴下許多人的楚景言,更讓他感覺驚慌,在他心裡,楚景言不亞於災星的存在。
“上帝啊,難道今天店裡又要被砸了嗎?”收銀員絕望的想著。
上帝他老人家很有空閒的看到了收銀員的哀嚎,於是楚景言很安分的坐在了位置上,窗外也沒有一群拿著棒球棍氣勢洶洶前來找茬的混混,有的,只是對面還穿著校服的女孩兒。
很多時候高雅拉超出年齡的成熟和知性總能讓楚景言忘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只是個高中生,也像別的孩子一樣,面臨著即將到來的升學考試,也要每天去補習班,然後喝著家裡人準備的營養湯。
那雙迷人的褐色眼眸把她和大部分的人區分開來。
兩人面前擺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和糕點,高雅拉習慣性的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後問道:“好久不見,您過得好嗎?”
“過得很不錯。”楚景言笑道,“不過相比較這個,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高雅拉吐了吐舌頭,微笑道:“雖然說起來很無禮,但如果我想的話,李秉憲或者趙寅成的電話我都能拿到。”
“那我的呢?”楚景言問道。
“前些天白副會長來我家做客,於是我就問了一下。”高雅拉解釋道。
楚景言把一個泡芙塞進嘴巴,含糊不清道:“這樣啊。”
高雅拉看著楚景言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好奇問道:“您一點都不覺得唐突或者感覺我這個人很奇怪嗎?”
“為什麼要覺得奇怪?”楚景言搖了搖頭,“我不是李秉憲也不是那個趙什麼成,電話號碼自然不需要保密。”
“那真是太好了。”高雅拉笑了起來。
楚景言把泡芙嚥下肚子,又喝了口咖啡後說道:“其實我更好奇的是你今天為什麼把我叫出來。”
高雅拉抿了抿嘴唇,放在桌上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了起來,顯得有些緊張。
“因為那天的事,爸爸是不是去找過您?”
楚景言點了點頭。
“您解釋了沒有?”高雅拉追問道,“我跟爸爸說了很久完全不關您的事,不過好像完全不管用。”
“沒什麼問題。”楚景言這才知道原來高雅拉今天特意把自己叫出來是因為這件事,“與其擔心我,我覺得還是去擔心一下金新宇比較好。”
“我為什麼要擔心他?”高雅拉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