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憶北說著,又點燃了一根,看得出這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煙癮十分的重。
“你是哪兒人?”楚景言問道。
“看我名字就該知道了,當然是東北人。”關憶北生吸了口煙之後說道,“這名字是也是爺爺取得,他是個很有故土情懷的老頭。”
關憶北把煙夾在之間。看了楚景言一眼問道:“你呢。”
“我?”楚景言笑著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那剛才墓地裡葬著的是?”
“我養父母。”
“抱歉。”關憶北的語氣很誠懇。
“沒事。”
這個話題就此終止,關憶北掐滅煙之後舒服的緩了口氣說道:“具體的事情清榮並沒有跟我詳說。我只是按著他的思路去幫你找到了那些人,其餘的你自己安排,張律師是個意外,我沒想到你要找的人竟然就是我們家公司的法律顧問。”
楚景言沉默了一會問道:“他這人如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關憶北淡淡的說道,“律師是什麼,說白了就是一群鑽空洞的傢伙,每天腦子裡想的就是栽贓和幫人脫罪。就算是個正人君子,這麼多年下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張律師我跟他的接觸不多,但一個華人能把自己的事務所做到西海岸鼎鼎有名的地步。你覺得呢?”
“上帝保佑。”楚景言笑著說了句小肥婆常掛在嘴邊的話。
關憶北看著窗外的街景說道:“你的事情我不會多問,但如果有需要的話儘量開口,大事我沒發打包票,小事情還是可以出面解決的。”
“你是清榮的朋友。那麼一定值得結交。”關憶北很坦然的說道。
戴維斯律師事務所到了。
這家律事務所的主人是個華人。姓張,張玉成,很典型的一個八十年代人的男性名字,上世紀八十年代是出國潮流的最熱事情,那時候諸多有理想有抱負的知識分子漂洋過海來到這個夢想之國,想要大展拳腳一番。
可大多折戟沉沙,默默無聞。
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在洛杉磯有一席之地。這個男人自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和讓人值得讚道的地方。
楚景言跟著關憶北下了車,在前臺的指引下。跟著來到了那位張律師的辦公室。
“我今天是突然到訪,沒來得及提前預約,只是臨來之前打了個電話。”關憶北對身後的楚景言說道,“所以待會解釋起來又得麻煩,這人脾氣很大,我懶得跟他說話。”
“我來。”楚景言笑著說道。
門開了,關憶北站在門口給了楚景言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後,便跟著秘書走到會客廳享受咖啡。
辦公桌上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伏案工作,頭也沒抬的說道:“把門關上,謝謝。”
楚景言反手把門關上,扣上外套的扣子,開口說道:“張叔叔,好久不見。”
張玉成握在手中的鋼筆一停,抬頭看著楚景言,目光透過鏡片打量著楚景言,疑惑之後是一陣的驚訝。
“我是楚景言。”見張玉成已經想起了什麼,但依然無法確定的表情,楚景言說道,“楚天佑和寧馨的兒子。”
張玉成猛地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大步走到楚景言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沉默了一會。
然後放聲大笑。
楚景言微笑著後退一步,然後恭敬的鞠了一躬。
楚景言的養父叫楚天佑,和眼前這個張大律師是同鄉,大學畢業之後一起來的美國,一個投身研究事業,一個做起了自己當初在國內時的老本行。
當年楚天佑夫婦慘遭橫禍,楚景言因為害怕進孤兒院抱著一個儲蓄罐便逃出了家門,之後楚天佑夫婦的後事,應該都是這位張大律師在打理。
楚景言依稀記得這人和自己的養父母關係非同尋常,所以才會找上門來。
這層關係沒多少人知道,楚景言誰都沒告訴。
楚景言找上張玉成沒有別的原因,想要的只是透過他的關係,看看李赫林當初在洛杉磯到底知道了自己多少事情。
如果包括那兩個黑人的橫屍街頭,那麼或許宮秀就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好,好啊。”張玉成拍了派楚景言,那雙手緊緊抓著楚景言的肩膀大笑道,“當年我記得你才幾歲來著,我只是去做過幾次客而已,你怎麼可能還記得我?”
“可能我這個人記性比較好。”楚景言說道。
“我認得你,當然認得你。你跟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