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的寵愛。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鄭秀晶。
鄭秀晶用著這種獨一無二的姿態一直活著,並且已經習以為常,突然發現自己地位要受到威脅,那麼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扼殺它。
小秀晶大口大口的吃著薯片,好像把這包薯片當成了自己臆想出來的那位面目可憎的嫂子。
她從沒想過這些事,就好像為什麼她對楚景言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一口一個‘我哥’這樣叫的理所當然。
很多年前,李靜淑給飢腸轆轆卻一直忍住不說的楚景言做了頓宵夜,看著連吃飯都拘束的楚景言,李靜淑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細語道。
“小言,這世上,不是隻有血緣關係的才能被稱作親人哦。”
那時候的楚景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抓起調羹,把那碗湯飯吃的乾乾淨淨,然後第一次衝李靜淑,露出了最明媚的笑。
露出了全部牙床,笑的像個白痴。
很久之前,楚景言還在妖蛇宮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打工的學生。
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生。
長得不出眾,家在外地,想來會犧牲休息時間跑出來兼職的,也不會是富裕人家,但楚景言總能在他臉上看到笑容。
一次偶然的機會,楚景言看見了來為這個大男孩送雨傘的女孩。
長得在韓國女人當中,算是標緻,但也只是標緻。
是他女友,相戀了很久的女友。
楚景言去問他,有了她,你的生活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這種話楚景言也只有在喝了酒之後才會矯情,那個大男孩面對楚景言時很是拘謹,但談論到那個女孩兒時,大男孩兒的神情瞬間柔和了許多。
很仔細的想了想,大男孩兒才認真的回答了楚景言的問題:“我是外地人,家裡沒什麼錢,能考上好學校全靠自己,以後我也只能靠自己。”
“您要問她到底為我帶來了什麼?”
大男孩笑的很和煦:“或許就是因為,她可以讓我走在首爾地鐵換乘站的人群中時,不會因為自己的普通和渺小而感到心慌。”
“看著她為了我來送傘,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讓我很安心。”
“哪怕生活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