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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真的送給我?” 孟玲玲摸著她的頭問。

“恩,是真的送給你。” 小女孩很認真地回答道。“我還有一樣東西,姐姐幫我送給那個軍官叔叔,好嗎?我一直沒有看見他。”

“送給那個叔叔呀?” 孟玲玲的心裡不知怎麼地動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附近的劉驍一眼,已經餓壞了的劉驍正埋頭大口大口地喝著粥。根本都沒注意這裡的動靜。

“就是那個個子高高的叔叔。”小女孩說著,從身上的書包裡摸出了厚厚的一本書。

“哦。我知道了,他是我們的張旅長,我一定會轉交他的,放心。” 孟玲玲把書接過來,又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送書給我們長官呢?”

“因為,他是好人。我爸爸過去也給媽媽下過跪。”小女孩臉紅了,忸怩地低下頭來,望著自己那一隻在地上擦來擦去的腳。

好懂事的小妹妹喲。孟玲玲打心眼裡喜歡她。“那姐姐也送一樣東西你,好嗎?”

“不要不要,姐姐,我不要,我要回去了。” 小女孩講著客氣,擺起小手,轉身便一溜煙地跑去,孟玲玲看見她的媽媽站在不遠處的城牆下,手臂上挽著那件**的新棉衣。

孟玲玲目送她們遠去後,再低頭看看手上的書,封面上只有五個字: 格林童話集。

“四面雲山皆入眼,萬家煙火總關心”。這是曾經寫在天心閣上的一副楹聯。

天心閣位於南門三十多米高的明代城牆上,有軒、廊與主樓相連,與湘江對岸的嶽麓山遙相呼應,門票每張銅板1兩枚,遊人如織。然而,這座全城最高的建築和標誌xìng景點也毀於一場大火。

當臉sèyīn沉、一身戎裝的蔣委員長緩步登上南門城牆時,舉目遠眺,昔rì四面雲山、萬家煙火如今已是萬家廢墟、萬劫不復,心情之沉痛無以言表,用手仗連連拄著地,連聲說道:“長沙焚燬了,jīng神上的打擊十百倍於戰敗的痛苦,可恥、可悲莫甚於此、莫甚於此!”

一行金星閃耀的將領肅立在他兩側,默默無言,每個人的面部表情不盡相同。身為湖南省主席的張治中2深知自己逃脫不了干係,惶誠惶恐;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兼第九戰區司令長官陳誠3儘管也滿臉焦慮,但神情自如;第九戰區代司令長官薛嶽因此事與己無關,面無愧sè;而七十四軍軍長兼長沙、株州jǐng備司令俞濟時肩負著安全jǐng衛工作,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鬆懈,目光嚴峻地來回掃視著四周。

激ang激e石是於16rì從南嶽趕到長沙的。

rì軍並未進攻,自己倒先放火;沒有燒著敵人,反而害了民眾,這讓激ang激e石怎麼好向全國上下交代。社會上輿論譁然,怨聲載道,共chan黨方面則更是因為這一慘劇,宣傳國min黨的“焦土抗戰”政策是不顧人民群眾的死活,令這位最高統帥極為被動、有口難辯。

如何處理善後工作,儘快平息民憤,是他幾天來在長沙城裡反覆斟酌的中心問題。一份關於判處長沙大火直接責任人的報告已經遞到了他的案頭上,軍事法庭的報告是以“縱火”罪,判處長沙jǐng備司令酆悌五年徒刑、jǐng察局長文重孚十年徒刑、jǐng備二團團長徐昆十五年徒刑,但激ang激e石還沒有作出最後的定奪,原因一是判處得過輕,不足以平民憤,二是焚城為既定的部署,“縱火”的罪名也不妥當。

激ang激e石悵然躑躅於城牆上。身後儘管將星成行,但不知為什麼,一種深深的孤獨感竟那樣強烈地襲上心頭,他對著蒼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忽然,城牆下,兩排jǐng戒的散兵線佇列中,一個高挑的依稀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哦,那不是張靈甫嗎?蘭封會戰前,在鄭州,這個外號“猛張飛”的學生就已經給他留下了好感。他眼睛一亮,舉步走下城牆。眾將官不明就裡,便也跟著走了下去。

激ang激e石徑直走到張靈甫面前。

“報告校長!” 迎出佇列的張靈甫挺胸收腹、立正敬禮。。)

ps:當時,一塊銀圓等於十個銀角,一個銀角等於十個銅板。米價八元十鬥(約150斤),傭人工錢一月三元,泥瓦匠一天五角,一個銅板可買燒餅。 2 張治中(1890…1969) :二級上將,字文白,安徽巢縣人,保定軍校第三期畢業,曾任黃埔軍校軍官團團長、第五軍軍長、zhōng y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