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她,心裡一驚,嘴裡說聲“你要幹什麼”,下意識的一甩手,這粗豪漢子竟跌出幾步遠,把一張桌子撞壞。接著便聽身後一聲稱讚:“好功夫!”
石方明見那粗豪漢子被郭鳳妺摔倒後愣在一旁,不知是走好還是再出手好,遂用手招了一招,說道:“朋友過來說話。你們跟了我們三天,莫非想要這個東西?”石方明嘴裡說“這個東西”時,用手指醮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字。
史如玉冷笑一聲,說道:“什麼‘此物’?不就是玉如意嗎?憑你們的本事,能取到玉如意?”
史如玉嘴裡說出“玉如意”三字,身後那兩人又是“咦”的一聲。粗豪漢子答道:“我們自知本事低微,不過湊湊熱鬧、給人傳個訊息而已!”
石方明說道:“我們若有此物,當放在什麼地方?”
粗豪漢子說道:“自然放在馬車上了!”
石方明說道:“我們的行李尚在馬車上,有勞老兄取來店裡,馬車便賣給老兄如何?我們化一兩二錢銀子買得,你只付一兩銀子便可。”
石方明轉頭看時,從棚外走來三個人。其中一個石方明和史如玉認識,便是稱他為“瘦竹杆”的天星劍客廖東泰。另兩個一中,一人年紀二十七、八歲,衣著甚是華麗,卻也是宋人衣衫,面相上看卻甚是陰狠。另一人是個和尚,五十多歲年紀,瘦高個,身穿黃色僧袍,高額深目,眼珠藍藍的,不像是中原人。
那和尚站在棚外先一打量,隨即誇道:“便是面對這樹榴花,也得多喝三杯酒!”竟也是一口的宋國話,十分的地道。
這三人走進涼棚,廖東泰先向小二要了酒菜,這才認出石方明,問道:“原來是你們!你剛說到嘉木揚喇勒智,這大和尚怎麼了?你們在哪裡遇見的?”
石方明明知這三個蒙古人是敵非友,但見廖東泰不像尋事的樣子,既然通報了姓名,自己也得報個名。他說道:“敝姓石,”他指指史如玉又說,“這是內人,姓史。”接著指指朱四達和郭鳳妺,“這是我朱大哥和大嫂。”
摩尼什問石方明:“適才你說什麼?玉如意在嘉木揚喇勒智的手中?你給那幫子人咕嚕點什麼?”
摩尼什又問廖東泰:“此事你可知曉?”
摩尼什的酒杯看似飛得並不快,其實杯子上所附的內勁十分強勁。朱四達暗暗運功,正打算硬接,卻聽身後說道:“大哥,這和尚有點門道,我們陪他玩玩?”
石方明和史如玉聽說他們到過綠柳山莊,也同時猜出他們便是西門英和西門豪兩兄弟。石方明和史如玉對西門兄弟印象並不好,尤其是對西門兄弟的徒弟沙昆和賴仁,還打了幾架。但此時西門兄弟出手相助,又多年不見,門面話還是要說的。石方明向西門英和西門豪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西門前輩,在下石方明有禮了!不知兩位前輩何以來宋國走動?”
第四十七章 踏波賭掌碧水清
石方明面帶微笑寒喧行禮,自然不會有好友重逢的喜悅,他對西門兄弟畢竟還是有心障的。西門英笑道:“你是玉面佛的徒弟?”他看看史如玉又說,“這一位是九頭鳥的孫女?偶然相遇,還真認不出了!玉面佛和九頭鳥可好?”
石方明說道:“敝師父還好,史爺爺卻已故去了!”
史如玉笑道:“我們算是朋友還是冤家?我只道兩位前輩又來宋國搗蛋了,卻又出手相助,真正要對兩位刮目相看了!兩位在二十年前,一個是紅臉,一個是白臉,好認又好記。如今都是黑紅臉膛,真正是變俊了,可喜可賀!”
西門兄弟當年為了爭玉如意,在白石灘鎮外兄弟相殘,同時身受重傷,恰遇言成霖,給一人服了一粒九轉金丹,又催化藥力行功療傷,兩人不僅沒有死,連功力都沒有損傷。只是西門英的火龍掌和西門豪的寒冰追魂掌,冷熱互相抵消,連臉色都恢復了正常。往常練功,總覺背部命門穴和至陽穴有點痠麻脹痛,他們明知道是練奇門武功所致,練到極致,便會走火入魔。經此一來,武功竟然從奇到正,水火互濟,消除了走火入魔的隱患。
西門兄弟家本在遼境,遼亡後屬金,之後又屬蒙古,他們其實和蒙古並無淵源,初衷也並不想在蒙古軍中謀一職位。他們第一次南下,是為玉如意而來,與嘉木揚喇勒智走得近,也是因為自認打不過飛鳳閣主,又受到江南俠義道上的敵視,這才與嘉木揚喇勒智結成暫時的聯盟。這次南下,倒也並沒有把玉如意放在心上,不意在這個江邊小鎮的茶寮酒棚裡,偏偏又聽到了玉如意的訊息。
西門英、西門豪、西門飛熊三人到這酒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