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馮御春,我是於月。於月你記得嗎?“
馮御春迷迷糊糊的轉頭看他,可那雙眼卻是被高熱重一得迷濛,看了他半天,還是一臉懵懂。
“我是於月,你不記得嗎?”
“……於月?”那雙眼依舊迷濛,可腦海裡有個高大身影漸漸成形……
“我是於月,和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男人。”
“於月……”那個喜歡穿黑衣的偉岸男子,總是冷冷的看著人,冷冷的看著這世界,世上能讓他開心的事只怕不多……“那個笨蛋!笨蛋!”
於月怔了一下?在她心裡,於月這名字是和笨蛋劃上等號的嗎?而她在罵他笨蛋之後,為什麼眼眶紅了?
“不是非要不可,就不該撩撥我、不該讓我存著希望、不該讓我愛上……”
他整個人怔住了,有幾秒鐘甚至不能呼吸!
這是她的內心話嗎?
平常在重重理智高牆阻擋下說不出的真心話?!現在她因為生病,濃烈的情感才有可能趁隙而出。
他想起前幾天在臥雲小築時、她說的話——
我這個人討厭被撩撥、討厭曖昧、討厭被欺騙,更討厭被放棄。沒那個勇氣、沒那個能力許下承諾,就不要來招惹我,
原來她的那些“討厭”是指他、因為他喜歡的程度和她相差太多嗎?
她是那種即使愛上了,在對方還不能以同等濃度的情廄回應時,就會選擇沉默的人嗎?無論她有多喜歡!
如果她遇到的是一個不能響應她的人呢?她也會選擇放下,轉身離開嗎?
這女人的性子真的很不討喜,驕傲、固執又脆弱而纖細,只是這樣的她卻令他心疼,想多寵她一些,多保護她一點。
他真是敗給她了!
“馮御春,如果我真的是非要不可,你也逃不了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於先生,陳醫生來了。”
“請他進來。”
流行性感冒真的很討厭,非得折騰人個五、六天不可。
打從陳醫生來過,給了三天的藥且為她打了點滴後,馮御春還是在床上足足躺一了五天。
第三天之後她是好多了,可光是天旋地轉的頭暈和老是徘徊在三十七點五度上下的微燒,她還是下不了床。
躺在床上的這幾天她的胃口差得不得了,蘇媽送上來的三餐,她幾乎是原封不動,短短几天,她體重掉了三公斤,原本就瘦的身材更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