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的左擁右抱的天堂生活是不可能了!
兩人正走著,忽然就有個男子急急向她奔走而來,紅著眼,煞是嚇人。他看見趙莘莘,眼神更為熾烈,伸手探向她,嚇得她地往少年身後躲去,被少年一把攬住肩頭。
“滾!”他呵斥那個衝過來的男子。
“你這毛孩,毛還沒張齊,已經找到蜜了?”他伸手就想搶,卻被男孩掏出的匕首止住了舉動。
“這是我剛才砍了一個嗜子搶來的蜜,輪不到你!”
男人見狀才怏怏縮手而回,但是早已把趙莘莘嚇得不會走路了。
“累了麼,我揹你走。
男孩見她不再邁腿,蹲下身子讓她上來,趙莘莘也不管了,眼下還是活命要緊,跟著這個少年起碼不會隨時被人搶走,強x啊!
趴在男孩背上,趙莘莘還是忍不住問這問那。
“這裡女人很少麼?”
“少。”
“是女人當皇帝麼?”
“是。”
“傷害女人不犯法麼?”
“犯法,但是你見到的這些人,他們既然豁出命去搶,說明今年是他們的最後一年了。再無子嗣就會視為廢人,送去修皇陵,有去無歸的。如果無法留下子嗣就死去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無顏留在族譜裡,所以他們拼死也要一搏。”
男孩說完,她就覺得他頓了頓腳步,然後才重新出發。
趙莘莘多少明白些了,自己就是一塊蜜,在女人稀少的國家時刻會有風險,這也是為何只要女人上街身邊就會有男人陪同。
在這樣的一個國度,她要如何自持?如何自救?
“哎,小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忽然一聲大喊,讓男孩止住了腳步,回頭探去,趙莘莘也跟著回頭看向來人。
“天哪,你從哪裡找到的蜜?不會有問題吧?”
來人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面板黑黝,看著像做慣了農活的。
“不會的。”少年淡淡回答,繼續趕路。
“下個月盛夏饕餮,你趕緊存糧!”男子在他身後大喊,少年頭也不回,“知道了!”
“那是何人?什麼是盛夏饕餮?為何要存糧?”趙莘莘覺得自己比嬰幼兒的好奇心還要旺盛。
“他叫阿禾,是隔壁王氏的‘採’。盛夏饕餮就是在夏季我們這些還沒有成為任何人的‘採’,就可以有整整一個月的時機跟女子交合,爭取留下子嗣來。因為這段時間不能勞作,所以要存糧。”男孩揹著她一路走一路說,看來體力甚好,竟然不帶大喘氣的。
“哦,原來是這樣。”咦,不對,“既然如此,為何還有人要去強搶?”
“因為哪怕是饕餮季節,我們這些嗜子也不能擅闖女子府邸,需要她們的帕子邀請方能入內。”
這是否就是所謂的‘交/配季節’?趙莘莘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當初在discovery看到的教育內容。在這個最適合留下後代的季節多次交/配,放棄了所謂的一夫一妻制,只為了能夠將自己的基因努力流傳下去。
多麼的本能,又多麼的實際。
正想著,少年矮下身子,讓她下地,趙莘莘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間屋子門前。
“這是你家?”
“嗯,進來吧。”
他說著推開門,讓她先進去。
趙莘莘這下有點進退兩難了。一旦她進去,意味著什麼?她會成為他一個人的‘蜜’?替他生孩子?在這個以繁衍為第一責任的國度開始無休止地生孩子?想想她就渾身發抖。但是如果不進去,在沒有男人陪同的街上行走隨時都有可能被那些想生女想瘋了的男人給強了!
少年看出了她的猶豫,解釋道。
“我不是要軟禁你,也不是要強迫你,我會等你願意的時候。再過不久你就會忍不住的,我不希望你在街上隨便就找一個……”他說著一直平靜無波的臉竟然泛起紅痕,“我已滿十六,只要你收了我,我絕不會上街去跳舞另求其他的蜜。”
趙莘莘活了二十五載,第一次聽見異性如此赤果果的表白啊,還帶著明顯的性/暗示啊,鼻血都差點激動地流下。
“我為何會忍不住?你讓我留下做什麼?”雖然心頭已經放軟,但是問還是要問清楚的。
“你會忍不住是因為剩下饕餮即將到來,二田地裡的勞作都由我處理,你只需在家歇著準備生產就好。”少年好脾氣地一一解釋。
“那上街跳舞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