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向你求饒。這一求,就求了三年多。真的見到了你的鬼魂,我反倒平靜了。”
慕容澈無動於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恨吶,我不甘吶。我只比你小一天,你排行第五,我卻排行第六。同一個父皇生的,父皇對你寵愛有加,從來不待見我。我自幼身體不好,好不容易養好了病,依然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子。即便你沒有野心,浣月國的天下,卻非你莫屬。那也就算了,可你總一副要將江山送給我的嘴臉,明知道父皇根本不同意,你是在施捨我麼?”
☆、1676。第1676章 1676 過去
“你見過,會把江山拱手施捨給別人的?”
慕容琰一怔,“你不是真心的,你只是假意要把皇位讓給我……”
慕容澈看著他的目光很是平和,“我有死劫在身,又豈會是假意。”
“所以,你若避過死劫,我永遠坐不上龍椅。”
“你恰巧錯了,我若活著,那張龍椅,你想坐,我才能隨時讓給你。而我若死了,如今將坐上龍椅的是慕容承浩。”
慕容琰眼裡閃過怨憤,“是你,若不是你打廢了我的筋脈,父皇根本不會把慕容承浩找回來……”
“君佑祺對浣月國虎視耽耽,你鬥得過他?實話告訴你,我的死,你只是一條導火索。你向我下的毒,我已經尋得了解藥,是我在續命之時,君佑祺黃雀在後。”把君佑祺怎麼殺了他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我把你打殘廢了,你已構不成威脅,才能多活三年,不然三年前,你就會死在君佑祺的佈署中。是父皇周旋著掌權,一直在等我。原是我錯,生在皇室,你想要皇位,奪不到。而我,本該擁有皇位,卻推不得。”
“你真的不想當皇帝?”慕容琰是怎麼也不相信。世間,沒有人不想當皇帝。
慕容澈凝聚念力,位於隔壁書房的筆墨硯臺凌空從微敞的窗戶飛了進來,飄浮在空中。
他修長的手執起磨墨的玉石,動作緩慢地磨著墨。
攤開手中的一塊細緻羊皮紙,他執筆在羊皮紙上一筆一畫開始勾勒山川、線條,“很久很久以前,我坐了一次龍椅。那次,我得到了江山。”
“那是多久?”慕容琰不解。
“一千年了。”
“怎麼可能?”
他睨了慕容琰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印堂發暗,形容枯槁,命之將亡。告訴你也無妨。一千年前的天池國,皇帝生性風流,所玩弄的宮婢、或民間招募的沒名份的美人亦不計其數,為其懷孕產子的女人至少以百計算。只是後宮鬥爭,真正產下來的男性子嗣三十幾個,各個勾心鬥角,互相陷害,死的死,殘的殘。最終形成兩派。一派以七皇子凌血殤為首,一派則以我五皇子凌澈為首。我與凌血殤都是宮婢生的庶子,父皇兒子太多。
即便是正宮皇后、貴妃所生之子也不少,他們都有母親的勢力幫襯著,父皇昏庸,又重視貴族血統。我與凌血殤雖為皇子,在其餘皇子背後勢力的打壓下,過得比下人還不如。我與凌血殤各自韜光養晦,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勢力各自壯大。凌血殤手段殘忍,二十幾位皇子都是他暗中施計陷害至死。”
說著,他停頓了下,“二十歲那年,父皇總算注意到了我,要為我指婚。而我那個時候,一次微服出巡,正好遇見了一位民間女子。她的名字叫——雲。雲比我小三歲,相貌絕美,知書達禮,見識頗廣,且醫術過人。她曾幾次救我於危難。我與她兩情相悅,花前月下,動情之時,相擁、相吻、相知。”
☆、1677。第1677章 1677 沒燒遺詔
想到了以前,他清澈的眸光裡蘊起了陶醉、懷念、幸福,“她是個矜持的女子,說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洞房花燭夜。我憐惜她,與她始終未越過最後一道防線。我發過誓,一定會娶她為妻。她說,她別無所求,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以我的身份,我需要各方勢力以鞏固自己的地位,包括娶孃家有勢力的妻妾亦能得到某種程度上的助力。然而,我愛她,很間單的愛,只愛她,為了她,我可以不娶別的女子。
我一直以為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凌血殤冒出來說,她不但知曉,並且連我與她的相遇,也是她刻意安排的。我質問於她,她竟不否認。我那個時候失望透頂,生氣她隱瞞我,以為她接近我,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
正巧父皇那個時候想把丞相之女指婚於我,我賭氣跟她說出已答應了婚事。其實我已經拒絕了父皇所指的婚。
我那時已深得父皇寵愛,我拒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