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半天,才上氣不接下氣:“我說你個喬腦殼你還不信,呆呆的。子房鎮算什麼故鄉?你在四川長大,以後生活在汕頭,等將來我和你爸還要送你去廣州,去上海讀書,那種鄉下地方!”
她沒有評論子房鎮的是非,只是很單純的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長生無比懷念紅星大院,嘈雜的、友好的鄰居;乒乒乓乓忙碌的清晨;子房鎮集市上綿長叫賣的小販,甚至他都覺得不再討厭新樓房,就連黑乎乎的樓洞和冰冷的水泥地面都無比想念。
他的父母兩人把他丟回老家後,闖蕩南方多年,最終在汕頭落戶紮根,也不知兩人怎麼弄得,做不成父母的兩個浪蕩子,居然就闖出了一份家業,在汕頭有兩家工廠,專門做睡衣出口。
人說飽暖思□,總算兩個還有良心,有了錢想起被他們丟棄的兒子,突然就想起要重視他的教育,巴巴的招了來,要給他辦轉學,今後長住汕頭。
想起無數次的爭吵,長生重重的咬下白灼蝦姑,堅硬的外殼咔嚓碎開,刺到蝦肉裡,他也不介意,狠狠的放在口腔裡嚼。
格老子的,老子不是小狗,你們說要就要,想留就留?
老子如今讀五年級,要轉學就得降級,秋上林說了,早讀書才有比別人更多的機會,老子本來就比別人上學晚,還想再降一級?
再說,沒有了秋上林,誰幫老子補課突擊重點應付考試,誰監管老子學習和吃飯?
吐出一塊較大的蝦殼,翻白眼,爬蝦就叫爬蝦,叫個屁的蝦姑,欺負老子北方人沒吃過海鮮啊!
平心而論,阿婆做飯的手藝不錯,否則母親也不會把他送到這偏僻的農村,他們被兒子屢次逃跑未遂弄得筋疲力盡,打算先給他關著,等升學考試結束,順水推舟的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