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白。
“錢先生,說一句難聽的話,打死她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齊音徵慢條斯理道,“事情已經出來了。”
“這根本就不在預計之內!”
“我倒覺得這樣才好啊。”齊音徵一笑,“越是超出預計的,越能讓我們摸出端倪。你這小女兒也是個寶貝了。來,錢菀妹妹。”
齊音徵掏出手絹,輕柔地遞給錢菀,“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臉上留了印不好。快擦擦,待會兒我讓你爸爸從我家拿走最好的消腫藥,保證睡一覺就不留痕跡。”
他又利索地給錢菀按揉了腹部,錢菀頓時覺得身上痛楚緩解了不少。而齊音徵的手帕上帶著淡淡茉莉花香,這恬靜香氣讓錢菀逐漸冷靜下來,擦著眼淚,巴巴地看著錢憬。
齊音徵示意幾次後,錢憬到底還是帶著怒氣道:“滾起來,坐下說話!”
齊音徵親自扶起錢菀,“錢菀,你為何覺得你姐姐錢莘是謀害你媽媽的元兇呢?”
錢菀抽噎著將錢莘去醫院的事說了一遍。
“你跟過去了嗎?”
》 “我被小沈哥哥撞了,沒跟過去。”
“那你怎麼知道錢莘在醫院和那人見面時說了什麼話呢?”
“因為……因為有人給我發了錄音。”
“那個人是不是一直在給你發一些不利於錢莘的錄音?”
錢菀抿緊嘴唇,點頭。
“蠢貨!我養了兩個蠢貨!女人,都是不中用的東西!”錢憬再次破口大罵。齊音徵深以為然,但對錢憬的粗魯深表鄙視,給了一個警告的眼色後,又溫柔地對錢菀說:“那人是不是還讓你把一切簡訊都刪除呢?”
“是……我……照辦了……”
“無妨。我們能查出她的。總之,這個人一直在蠱惑你懷疑錢莘,並且對錢莘下手,對不對?”
錢菀道:“可我確實覺得錢莘可疑。她一個人目睹媽媽受重傷的過程,卻說得那麼不靠譜。她探望媽媽的時候,那些粗暴的行為都是真的。不過是因為媽媽唱了曲子,我和錢榮怎麼就沒煩躁的感覺呢?”
“嗯。”齊音徵眼中掠過一絲瞭然,“你說得很對,錢莘的確有點問題。”
錢菀驚喜地望著錢憬,錢憬罵道:“現在你知道看我了,你做糊塗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你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看看我的臉色!”
“小沈哥哥,不是壞人……”錢菀委屈道,“他撞了我,還送我去醫院,噓寒問暖,請我吃飯,送我回家……”
齊音徵一個旋身,利索地攔住錢憬的拳頭,“錢先生,須知我們家的家法絕對比您家的嚴苛,但樣樣都是極講究的。您身為父親,身為董事長,動輒就用拳頭巴掌甚至直接上腳,也太粗糙了些。何況還是對付女孩子。”
錢憬怒氣未消,“那賤人還沒除去,家裡卻先內訌,全是因為我這兩個沒腦袋的女兒!我怎能不氣?!”
錢菀鼓起勇氣道:“那您怎麼不去教訓錢莘!她害了媽媽啊!還無端羞辱我!就算小沈哥哥是她看上的又如何?她跟人家交往了嗎?而我又跟小沈哥哥做什麼不好的事了嗎?她憑什麼那樣侮辱我?!她還猜忌我和錢榮,認為我倆要對她下手,所以她要先下手為強啊!我也是被迫反擊!”
“行了!”齊音徵斷喝,“我們先不提這些。錢菀,你最近新接觸的人就是那個神秘的聯絡人,你的小沈哥哥沈矜節,還有別人嗎?”
“沒有。哦,還有一個,不過我沒怎麼接觸過。就是小沈哥哥的女朋友,姓薛。”
齊音徵臉色一冷,又問:“你看到過錢莘看到過的那種翅膀嗎?”
“沒有。”
“你對你媽媽唱
得曲調也沒有特殊的感覺?”
“沒有。”
“做過什麼夢嗎?譬如蝴蝶,蛾子?”
“以前做過和小沈哥哥吃飯的夢,這幾天做的都是捱打的噩夢。沒別的。”錢菀說。
齊音徵握住錢菀的右手手腕,一道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錢菀額前,錢菀尖叫一聲,那符咒紅光大燒,瞬間燒透錢菀全身,錢菀再度慘叫一聲就暈過去。
齊音徵手訣一手,符咒直愣愣地掉到地上。他對錢憬說:“她身上沒問題。”
“難道不是那賤人在背後指使她這麼做的?意圖讓我後院起火!”錢憬質疑。
“錢菀和錢莘一點都不一樣。但是……”齊音徵沉吟著,“但是她也絕非毫無用處。尤其是她和錢莘如此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