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對方只是盯著他,一言不發。
身後嘈雜,齊家外圍的人、醫院的保安終於趕到了。
曾警官徹底鬆了口氣,不知為何,賀希希的眼神,讓他如芒刺背。
“她會傷心的。”微弱的聲音飄在耳邊,曾警官猛地看向賀希希,對方迷茫地望著沒有星光的天。
“你……說話了?”曾警官擦了擦額頭的汗。
誰會傷心?你說誰會傷心?!
“錢榮……”細弱的聲音再度飄起,他看到賀希希的嘴唇在動,“錢榮……會殺了他嗎?”
“誰?”曾警官不由問道。
賀希希閉上眼,“錢憬。”
曾警官的兩腿一軟,賀希希的話彷彿一隻夾子,夾緊他的心臟,幾乎碎裂。
門被粗暴的推開,坐在梳妝鏡前的常若儷從鏡中淡淡看了錢憬一眼,“做什麼這麼著急?”
錢憬定了定神,“若儷,我聽說,你要簽署股權轉讓書,把你的股份都給阿榮?”
“是啊。這念頭我存了很久了。阿榮眼看著要成年,我也該替他著想了。”
“他還沒成年呢。你提前放出股權,不是沒得讓大家都提心吊膽嘛。萬一這幾年內再出點變故……”
“有咱們看著,還有我爸爸在家鄉和族長一起盯著,能出什麼事?除非,”常若儷放下梳子,優雅道,“禍起蕭牆。”
錢憬怔了怔,“胡說什麼。”他環住常若儷的雙肩,看著鏡中常若儷的面容,“你真是越來越漂亮。”
“別跟我說這些好聽的。你這次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事嗎?”
“呵呵。”錢憬道,“或許還可以
再商議商議。我陪著你一起去見陳律師……”
“也好,帶上阿榮。還有阿莘和阿菀,這麼大的事,總得跟她們說說清楚,省得孩子們彼此有了心結。”常若儷在錢憬的懷抱中緩緩扭過頭,柔荑從錢憬的小腹處一路摸著,軟軟地往上撩撥著,“夫君,你肯定也不願意看著咱們的親骨肉,自相殘殺吧?那得是何等心痛。”
錢憬痛呼一聲,身子往後一閃,一手抓著心口——西服、襯衫竟然都已經被割破了。
“你?!”錢憬怒視常若儷,她的手臂變得尖細,在日光下反射利刃的光芒,那不再是柳枝般的手臂,不再有帶著纖細五指的柔荑,那是殺人的武器。
“你瘋了麼?!”錢憬怒吼。
常若儷的“手臂”指向錢憬,“姓錢的,授權書我早就簽了,你弄死我也別想從我這裡分得半點股份!而且我已經給我爸爸和族長髮資訊了,他們會為我主持公道。你我夫妻情分,今日此時就是徹底了斷!”
錢憬道:“我是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動怒?!竟然還要勞動族長和岳父大人……”
“我的女兒們呢?”常若儷尖叫著,“手臂”刺向錢憬。
錢憬向後閃避,“你聽我解釋!”
“我是不會信你的!”常若儷毫不鬆弛的攻擊對方,錢憬橫起雙臂——它們也化作尖細的利刃,格擋住常若儷的進攻。
他到底是男性,常若儷的攻擊一時半刻無法突破。
“錢莘殺了錢菀,錢菀又陰謀陷害錢莘在先,她們都是沒腦子的蠢貨,落得今日結果,你也別太傷心。”錢憬說。
“阿莘和阿菀是我肚子裡出去的!她們有和我一樣漂亮的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會反射不同的光!她們是萬花膜拜的物件!她們相親相愛,美好純潔,一切的罪惡不會沾染她們!”常若儷撕心裂肺地吼著,她唇下突然伸出尖銳口器,刺向錢憬的眼睛。
錢憬一聲低吼,閃避的同時,只聽衣帛碎裂之聲,一對碩大的翅膀在陽光下伸展,翅膀揮舞所製造的旋風,阻止了常若儷向前攻擊的步伐。
“常若儷,”他的聲音變得冷漠,“不要逼我不念這數十年的夫妻之情。”
常若儷冷笑,“你對我有過夫妻之情嗎?你對這個家有過一點點關心嗎?當阿莘在監獄裡孤苦伶仃的時候,當阿菀無依無靠的時候,當她們指望著我們保護她們的時候,你在做什麼?阿榮不明白,我難道還看不透你嗎?你和齊音徵怎可能沒看住阿莘和阿菀?她們對彼此做的事恐怕都是你們放任的結果!是你們眼睜睜看著她們走向絕路!你不僅沒有悔恨,沒有淚水
,居然還能笑容滿面地來到我這裡,欺騙我……”
“如果你是為了這個生氣,那麼我要解釋!”錢憬大聲抗辯著,“阿莘是我們第一個女兒,我的後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