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靠近車庫我也沒去過倉庫!你難道不是一個信證據的警察嗎?”安品然的聲音有些顫抖。
季警官沉默一會兒,“對不起。但是潘秋夜的車禍只死了一個人啊,怎麼湛小姐的意思是……”
“我都說過了,”安品然道,“我今天對她的確誇大其詞了些。不付錢,心裡不踏實而已。”
“但是你從沒跟我說過還有一個試圖非禮你的合夥人!而且還和潘秋夜的車禍扯到了一起?!我怎麼不知道這些?!”季警官有點生氣。
“我……”安品然啞然。
“又是你誇大其詞對不對?!那個人肯定還活著,他是誰?!”
“你幹什麼?你是個警察,你難道要公報私仇?或者知法犯法嗎?別荒唐了!”
“這種人,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許他身上已經背過別的案子!”
“你這是公報私仇,民不舉官不究,你有什麼理由去查?不要問了,我只想忘記!你不要總在這裡揭我的傷疤!”
“品然,我……我……”
偷聽的湛明嬋忽然蹙眉,季警官的聲音怎麼虛弱了?
半刻,“季大哥?季大哥?”
湛明嬋騰出一隻手變換手訣,急忙放出兩隻傀儡,“保護季警官。”
夜色下,兩隻傀儡化身飛鳥,展開雙翅,鷹隼一般飛入聞雨軒內。
但也就在這同時,兩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打得湛明嬋猝不及防!
☆、第八章 雷霆之怒
就在傀儡飛進去的瞬間,湛明嬋聽到安品然的一聲輕嘆,這一嘆格外模糊、扭曲,甚至是顫抖,宛若即將斷掉的琴絃般。湛明嬋立刻意識到這絕對不是安品然自身的聲音出了問題,而是外界出現了強烈的干擾,因為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刺耳的噪音,宛若電鑽般震動著鼓膜,胸口一陣抽搐的疼,湛明嬋吃了一驚——這與在北渝水漁家旅店偷聽的時候所遇到的問題一樣!有一股強烈的力量在破壞她的竊聽術。
到底是誰在暗中跟蹤自己?還是說佈下一個個案子吸引自己?是那對幾乎無所不在的神秘翅膀的力量嗎?是屬於簡畫蝶的威力嗎?湛明嬋還沒來得及戴上照妖鏡並轉換顯妖的手訣,電流般的波光在指尖噼啪響起,她心中一凜,一次、兩次、三次,飛快閃過——這是傀儡被擊潰的症狀,她統共只往聞雨軒內派過三隻傀儡,後兩隻還是去保護季警官的,現在竟然統統完蛋。那季警官……
湛明嬋立刻收了竊聽的訣,要轉為放傀儡的手訣,試圖去救季警官,但就在同時,她腦後卻毫無徵兆地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湛明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家房間鬆軟的布藝沙發上,腦後墊著小枕頭,鞋子也脫了,身上還蓋了薄薄的毛巾被。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她還有些茫然,不知自己怎麼了,屋內熟悉的佈置一一映入眼簾,她看向窗外,竟然天光大亮,看茶几上的小鐘表,已經上午九點多。而她失去意識的時候,還是午夜時分啊。
這七八個小時內,聞雨軒發生了什麼?季警官如何?安品然呢?
頓時心急如焚,湛明嬋即刻撩開被子下了地,匆匆開啟房門,屋外的傀儡攔住了她的去路。
湛明嬋咬牙捏訣,越過這批傀儡,右轉便是湛修慈的書房——湛明磊從後面趕過來抱住她,“聽話,回房去!”
“你放開我!”湛明嬋掙扎。
“差不多可以了!湛明嬋,就算你是女孩子,但也已經十八歲,是個要念大學的成年人,怎麼還如此不懂事?!”湛明磊真的生氣了,他低聲但卻及其嚴厲地斥責妹妹,“我不想跟你談論你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我只知道在這個家裡,除了你,沒人敢違抗,至少不敢當面違抗父親的命令,更不要說各種的頂撞。你一而再再而三和父親爭執吵鬧,把父親的命令都當作耳旁風,如果換了我和大哥,今天帶回來先一盆涼水弄醒了接著就是拉到書房打一頓。咱老子疼你,把你抱回來直接送回房間,知道你不愛穿著外面的衣服上床睡覺,就先放到沙發上,給你墊了枕頭脫了鞋子又拿了毛巾被
蓋好,簡直就跟伺候祖宗一樣,為人父者本該接受兒女的尊重,做到這地步,你還想如何呢妹妹?”湛明磊軟下口氣,“聽哥一聲勸,乖乖回去休息,或者過去跟父親道個歉。”
他感到妹妹的掙扎小了不少,輕輕放開,“妹妹……”
湛明嬋一得了自由,扭頭就跑,湛修慈的書房就在她臥室旁邊,這麼幾步路,湛明磊哪裡還攔得住?湛明嬋知道這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