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他能說不嗎？

“九王妃請隨意！”楚慕一臉柔和的笑意，他想，要是他口中吐出一個不字的話，別說是九皇叔，就連這堂下坐著的大臣都會立刻對他發難！

九皇叔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能夠讓他們連同九王妃的話也奉為聖旨，他又何必自討苦吃！

“多謝了！”殷素轉身離開，卻在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倏然頓住，“對了，麻煩皇上，如果九王爺折返回來的話，請告訴他，我在御花園等候！”

眼裡劃過一道光芒，楚天祈如果回到王府了的話，此刻恐怕已經在折返回來的路上了吧！

殷素走出大殿，楚慕的視線依舊在她的身上無法移開，眉心越皺越緊，好似在算計著什麼。

御花園裡，殷素悠閒的曬著太陽，聞著花香，等待著某人的大駕光臨。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只有她和沁兒兩人的御花園裡，多了皇后和另外一個丫鬟的身影，殷素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只是微微一笑，繼續閉目養神。

皇后見殷素似乎不想搭理她，臉上不禁浮出一絲尷尬，她剛才一聽說殷素在御花園休息，她就立即趕了過來，想到自己曾經對她的陷害，心裡不禁浮出一抹愧疚。

“九王妃一來，這御花園的花似乎也香了不少！”皇后試圖找話說，目光殷切的看著殷素，觀察著她的反應，只是，殷素卻好似沒有聽到她說什麼一般，依舊閉著眼，沒有要睜開和她說話的跡象。

皇后臉上的尷尬更濃，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來她應該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吧！

心裡不禁嘆了口氣，如果她是殷素的話，她也會生氣，只是，那個時候，她為了楚慕，不得不這麼做！

一時之間，一片平靜，殷素本沒有開口的打算，對於皇后，她無話可說！

就在淑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抹明黃的身影逐漸朝著這邊靠近，楚慕看著花園中的皇后，不由得微微蹙眉，她來這裡幹什麼？

不過，此刻，他已經無暇去探尋太多，以九皇叔對殷素的在意，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快到宮門口了，想到自己的目的，楚慕不由得斂了斂眉，走到殷素面前，吩咐身後的太監宮女將他特意吩咐人做的點心送上前。

“九王妃，這是朕特意吩咐人做的，聽說都是九王妃愛吃的點心，看看這皇宮中的御廚，是不是合九王妃的胃口！”楚慕態度頗為有禮，那刻意的討好讓殷素不由得一哂，睜眼看著楚慕滿臉的笑意。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楚慕不是總是對她怒目而視的麼？此刻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殷素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些花樣繁多的點心，卻是都是她平日裡愛吃的，不過她卻獨獨愛吃王府廚子做出來的點心！

“皇上費心了，這點心裡，應該沒加什麼其他的東西吧？”殷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了一塊在手中端詳著，意有所指的說道，話落，果然看見楚慕的臉色僵了僵，閃過一抹被懷疑的不悅。

不過，殷素卻不會理會他的心情！

皇后看到楚慕臉上的陰沉，害怕他做出什麼不宜的舉動，立即從托盤中拿了一塊點心，放在口中咀嚼，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九王妃，真的很好吃呢！”

皇后的舉動倒是讓殷素微微震動了一下，心裡劃過一抹了然，皇后還是一心為著楚慕，不過，就不知道楚慕知不知道珍惜這個女子了！

眼裡劃過一抹光芒，看在皇后對楚慕這份情的份上，殷素吃了一塊糕點，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果然是不錯！”

剛才的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只是，楚慕在看到殷素用來擦拭嘴角的手絹上所繡的東西的時候，心裡猛然一怔，這圖案……好像他在父皇留下的手稿中的那個神秘女子腿上胎記的模樣！

精明的楚慕好似意識到什麼，眸光不由得閃了閃，莫非殷素就是他要找的那個神秘女子？

不！這怎麼可能？

不過，聯想到那個‘天命皇后’的傳言，心裡卻是輾轉萬千，如今想想，殷素雖然沒有皇后的名號，但是和皇后又有什麼差別？

莫非這天命皇后並不僅僅是傳言而已！

楚慕心裡一緊，他此刻擔心的是，自己是不是會連著傀儡皇帝也沒得做？

想到九皇叔如今的地位，楚慕的眼裡劃過一抹陰沉，目光落在殷素的腿上，要是她真的是那個神秘女子的話，那麼……他……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從來沒有今天這麼後悔過當初那個退婚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