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世矩嘆了口氣,對著一直沉著臉的楊廣說道:“陛下,您也聽到了,虞侍郎對於這次行動的具體安排,竟然如此地草率,突厥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這要是一路之上沒吃沒喝,他們又為什麼要集結這麼多的騎兵,不遠萬里地去遠征高句麗呢?”
楊廣想了想,說道:“那是朕下的命令,想必始畢可汗不敢違背吧,而且,這一路之上都是漠南草原,有各個沿途部落能提供補給,就算突厥人想吃肉,我們現在安排,在懷遠鎮到遼東一路之上,保證有牛羊跟隨,也不是不可以做到吧。”
裴世矩嘆道:“突厥人從來只認眼前的利益,請問陛下,我們第一次徵高句麗的時候就召過他們,結果他們推脫不來,可現在我們連中原軍隊都不出動了,幾乎是要突厥兵獨力去打遼東,他們為什麼一下子這麼熱情了呢?您就不覺得這中間非常奇怪嗎?”
楊廣的臉色陰沉:“裴尚書,你就認定了突厥人要造反?要襲擊朕?你敢對你的這話負責嗎?”
裴世矩的額上冷汗涔涔,但咬了咬牙,說道:“陛下,微臣沒有證據,只是憑著多年來與突厥人打交道時對他們的瞭解而作出的判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陛下!”
虞世基冷笑道:“鬧了半天,裴尚書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說突厥人要造反啊,為什麼義成公主沒有任何訊息,你就敢這樣說?不是說上次你誘殺了史蜀胡悉後,就斷了和突厥的所有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