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我,這時候我們從背後抄過去,狠狠地給他來一下,這才能對大帥提供最大的幫助,明白嗎?”
說到這裡,費青奴一瞪眼,對著身後的傳令兵說道:“傳令,全軍急速轉向西北,緊追李密的伏兵騎兵,粘上去,纏住他們!”
回洛倉城城頭,徐世績的脖子上裹著厚厚的白色傷帶,隱約間已經有些微紅,那是傷口迸裂時滲出的鮮血,已經把他的右半邊脖子上的傷帶染成了粉色,可是他卻不以為意,一隻腳踏在城垛間的豁口之中,神色冷峻地看著費青奴的數千青甲騎兵,正向著洛水方向馳去,漸漸地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徐蓋一身皮甲,這是他僅能穿得動的甲冑了,這會兒他脫下了頭盔,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打退了這費蠻子,這北地騎兵的馳射,還真是難應付啊。”
徐世績搖了搖頭:“只怕不是我們打退的,而是費青奴想去從背後襲擊大寨了。父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徐蓋的臉色一變,連忙站上前去,仔細地看了一陣,點了點頭,說道:“兒啊,你說的不錯,想不到這綠蠻子還真的有點頭腦,這時候魏公的背後空虛,若是給他突擊,就麻煩了。”
徐蓋咬了咬牙,說道:“父親,這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以瓦崗大局為重,城中還有一千騎兵,聊勝於無,孩兒這就開城出擊,追殺費青奴,就算不能勝過他,也可以打亂他的計劃。”
徐蓋勾了勾嘴角,擺了擺手:“不,世績,不要急著出動,魏公給我們的命令,不過是防守住倉城,只要回洛不失,就算我們完成任務了,至於這拼命的事情,他有幾十萬大軍,何須我們這區區千餘騎呢?”
徐世績的眼中閃過一絲急切的光芒,說道:“可是,現在前線戰事吃緊,誰也沒有料到費青奴居然還敢尾隨魏公之後,只有在我們這裡才看得清楚,好像我們的伏兵都已經走了,現在我們是唯一可以救到魏公的啊。”
徐蓋冷笑道:“放心,單雄信和羅士信應該還在,要救也是他們去,輪不到我們,兒啊,李密的兵打光了可以直接抽調其他各部來補充,可我們的精兵,尤其是部曲親衛死了,誰來補充呢?”
徐世績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徐蓋,無話可說。
回洛倉城北,一片密林之中,上萬騎兵正伏兵於這片密林,他們的身上都披著樹枝與荊條,看起來與草木無異,甚至有不少鳥兒都停在軍士們的身上,若不是馬兒的尾巴一直搖來搖去,又時不時地因為身上發癢而搖頭晃腦,只怕這些騎兵們,還真的與大樹沒什麼區別了呢。而羅士信和單雄信,則是全身罩著綠葉,並轡站在林間邊緣的地方,神色各異。(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五十二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羅士信死死地盯著面前不到三百步的地方,費青奴的部下正如一股碧潮,湧向了洛水方向,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手裡緊緊地握住了槊杆,低聲對著身邊的單雄信說道:“老單,這機會太好了,咱們若是衝出去,一定可以攔腰截斷綠臉鬼,他不死也得殘廢,我看,衝吧。”
單雄信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可因小失大,魏公說得清楚,這綠臉不過是個用來探路的誘餌,你看之前他攻城也就是做做樣子,現在攻城不成,乾脆就轉回去洛水那裡攻寨,就是要引出我軍的騎兵伏兵,咱們現在出去,是可以消滅他這幾千人,可是後面的王老邪,就抓不到了呀。”
羅士信恨恨地說道:“可是王老邪在不在都很難說啊,這只是魏公的推斷,並不一定是事實啊。你看,魏公自己都撤了,這不就證明他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有誤嗎?”
單雄信笑道:“魏公用兵,神鬼莫測,豈是我等所知?你怎麼知道他這是誘敵還是去馳援呢?也許,魏公就是故意要做出動向,裝著去援救大寨,引這費青奴上鉤呢。費青奴這幾千騎兵是對付不了魏公的,可是王老邪的大軍,就會過來了,我等還是不要破壞了魏公的計劃。”
羅士信咬了咬牙,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費青奴的部隊,嘆了口氣:“可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什麼來誘敵探路的,而是佯動的部隊,掩護王老邪正面強突洛水,魏公這回,只怕是要失算了。:
單雄信笑而不語,看著最後的一隊青甲騎兵馳過了樹林,而大片的煙塵,已經去了三四里外,他勾了勾嘴角,說道:“大羅啊,咱們得相信魏公,事實證明,他一向是算無遺策的,王老邪要跟他鬥智鬥通,還差了不少,現在魏公又沒有新的命令傳來,我們只能觀望,再說了,三郎不是已經先過去了嗎,若是有別的訊息,他也會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