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雄和宇文述不服氣地互相剜了一下眼神,對著楊廣齊齊行軍禮道:“末將不敢,至尊提醒得是。”
楊廣的嘴角勾了勾,站起了身,沉吟了一下,說道:“議和的事情,暫且放一放,不過薛將軍和唐國公提醒的是,這城上城下的屍體,還是得找機會清理一下,朕得找個使者入城,與那淵太祚聯絡,兩軍休戰一天,專門清理屍體,宇文將軍,你說淵太祚會拒絕嗎?”
宇文述搖了搖頭:“淵太祚狡詐殘忍,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現在他困守孤城,要麼是困獸猶鬥,要麼是願意投降,若是後者當然好,若是前者,只怕使者會有危險。這個時候敢進城的,非勇士不可!萬一使者膽小,讓淵太祚小視了我軍,那可能本來想投降的,都會繼續打了。還請陛下三思。”
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帶了三分傲氣響起:“陛下,末將不才,願入城為使!”(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李世民得官
眾人順聲看去,卻見一員虎背熊腰,唇紅齒白,英氣逼人的小將,一身侍衛打扮,站在楊廣的身後,這會兒走到了楊廣的側面,向著楊廣行起了軍禮,可不正是近年來在軍中宣告鵲起,攻戰無前的虎將沈光?
楊廣不用扭頭就知道是沈光請命,他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不行,沈護衛,你這次攻城風頭太盛,幾次衝上城頭,死在你手下的高句麗軍足有數百,早成了城中高句麗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你這一去,如羊入虎口,朕寧失千軍,也不願意折了你這員虎將啊。”
宇文述也連忙附和道:“是的,去歲攻城之時,沈將軍差點手刃淵太祚的兒子淵蓋蘇文,這次攻城又幾次先登上城,聽說高句麗人在內部已經開出賞格,有取沈將軍首級者可以直接官升三級,封候拜將。沈將軍,你還是不要趟這渾水好了,你可是陛下的愛將,萬一出事,可教陛下多傷心哪。”
沈光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高句麗鼠輩,不足為懼,那淵蓋蘇文也算是條好漢,想來對我下手的事情,也不至於做,就算高句麗人真的對末將下手,末將也會拉上幾十上百個墊背的,讓他們知道我大隋天兵天將的神武!讓普通的高句麗百姓與軍士,知道是淵太祚拉著他們墊背的,這樣一定可以讓遼東城中上下離心,城池也會不攻自破了。”
楊廣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奇之色:“沈護衛,你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道理?誰教你的?”
沈光笑道:“託陛下的洪福,末將與同為陛下侍衛的唐國公的兩位公子。李成和李世民。最近也是多次探討這一塊。而末將剛才的話,就是李世民說的。”
楊廣的臉色微微一變,喃喃地說道:“李世民?”他轉向了李淵,笑道,“唐國公,是你的二公子嗎,前幾天陪內史侍人出使勿吉的那位?”
李淵心中暗罵該死,自己多次跟李世民這小子說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低調,不可以象在家裡那樣隨意地結交關隴世家子弟,可是沒想到這小子還是死性不改,居然和沈光這樣楊廣的貼身親衛也稱兄道弟,扯上關係了。
不過李淵轉念一想,也只有沈光這樣的英雄好漢,才能入自己兒子的法眼,這小子真的是天資過人,上次出使勿吉這麼危險的任務。路上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伏擊,他都遊刃有餘地完成了。即使自己聽來,都是心有餘悸,可他說起來,卻是若無其事,甚至還勸自己千萬不要聲張,不可以在這時牽扯出王世充,正面起了衝突。
李淵想得出神,楊廣有些不高興了,開口道:“唐國公,你在想什麼呢?”
李淵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皺紋跳了跳,說道:“至尊,微臣一時走神,還請陛下恕罪。”
楊廣笑了笑:“怎麼,你的這個二兒子,又怎麼讓你為難了?是不是你覺得他結交朕的貼身侍衛,不是什麼好事?”
李淵咬了咬牙,說道:“雖然關隴子弟有少年結交,一生為友的習慣,但是沈護衛畢竟是天下聞名的虎將,而犬子尚未及冠,這樣高攀,實在是不合適,也是微臣這些年在外為官,疏於管教,讓這小子沒了規矩,還請陛下恕罪。”
楊廣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唐國公,你我是君臣,也是表兄弟,從小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看到子侄輩能繼承我們關隴世家子的傳統,應該高興才是。不過你的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朕倒是很想親眼見見呢。”
李淵這下知道避無可避了,索性一拱手,說道:“只怕犬子頑劣,會讓陛下失望。若是陛下真的想見,微臣這就將他喚出。”
沈光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