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價錢折算,只要收三成的錢就行了。至於收的這三成錢分兩部分,交給朝廷的固定稅率是十中抽一。而給薛家還要再分二成。”
王華強不滿地道:“這個稅也太高了吧,做一趟生意就要交掉三成的稅,那還能賺什麼?這些商人也願意的?”
馬老三搖了搖頭,眼中的光芒變得黯淡起來:“李兄弟啊,你要知道這絲綢之路上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波斯的地毯和葡萄酒只要到了大興,就是十幾倍的利潤,而我大隋的絲綢到了西方,也是價同黃金,遠遠不是內地裡跨州貿易那樣賺不了多少錢。”
王華強也知道這絲路之上一本萬利的說法,心下釋然,點了點頭。
馬老三繼續道:“與其所有的貨品在這一路之上被盜匪打劫,血本無歸,不如花個二成的利請薛家保護,這樣只要貨到了大興,照樣是大賺特賺。再說了,能廢掉這一路沿途關卡收的稅,其實算下來這些商隊還佔了便宜呢。”
“這些年薛家靠著這些抽稅變得富甲一方,朝廷有錢賺自然不會多管他的事,對他花錢收買沿途的羌人和盜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據說他的勢力遠不止這城中千餘兵士,城外有不少人也是他的麾下,受他節制,只不過沒有打出旗號罷了。”
“就象上次遠赴河湟追殺吐谷渾馬匪部落的那一千多名壯士,沒有一個是城中的正式軍士,聽說是為了避免引起兩國間的麻煩。最後薛舉到城外轉了一圈,從羌人部落和漢人盜匪中選出了一千多騎士做了那事,可見其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這金城一處。”
王華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聽了這麼多,我看這薛舉才是這金城的土皇帝,在這一帶做任何事,無論是行商還是定居,都得要他點頭才行,他的權勢比郡守都要大。李某也行走過不少地方,也見過一些豪強大族,但沒哪家象他這樣厲害。”
馬老三突然哈哈一笑:“我看李老弟這身形氣度,應該也是英雄豪傑,那薛舉雖然為人殘暴,但是面對天下的豪傑之士也是傾心接納,他曾經有言在先,若是有人能比武勝得過他,或者是在他手下走過五十個回合,則在這絲路之上的護衛分文不取。”
王華強一聽來了興致:“此話當真?”
馬老三點了點頭:“薛舉一向言出如山,不輕易放話的,但放了話後一定會做到,就象以前他說過誰敢打他商隊主意就要滅人滿門,吐谷渾人不信邪,結果怎樣?這比武之事也是如此,每年都有上百的豪傑上門挑戰,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王華強聞言一驚:“只是比武,也要取人性命?”
馬老三的臉上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不錯,他比武都是全副盔甲武裝,一如戰陣之上,跟人都是生死相搏,絕不容情。這兩年來他的手下能人異士漸多,不怎麼再親自下場了,要和他比試還得先跟他的幾個手下交手才行。”
王華強“哦”了一聲:“他還有什麼厲害的手下?”
“扶風人唐弼,宗羅睺,還有姑臧人常仲興,都原來是這金城一帶最剽悍的馬賊,前兩人是跟那薛舉比武后不敵,被其武藝所折服,投入他的門下,而常仲興則是看到薛舉討滅了吐谷渾部落後率眾過來投奔薛舉的。”
麥鐵杖突然插話道:“薛舉不是比武時要殺人嗎,為何那兩人敗在他手下卻留了一命,還願意為他賣命呢?”
馬老三正色道:“比武殺人是針對那些不想當他手下,只想讓薛家免費當護衛的人,而且據我所知,從沒有人在薛舉手下走過十個回合,可能他認為這樣的人連當他手下都不夠格,所以出手不留情。而這三人都是一方豪傑,又願意為他效力,自然不會殺掉了。”
“除此之外,薛舉的老婆鞠氏,也是兇悍絕倫之輩。”
麥鐵杖一聽到這女人也很兇悍,便搶問道:“這薛舉的老婆和兒子怎麼個兇悍法了?”
馬老三微微一笑:“薛舉的夫人鞠氏,本是西域的胡人。她的父親在那祁連山一帶嘯聚山林,這鞠氏也是弓馬嫻熟,武藝高強,即使是尋常男子,十餘個也近不得她的身。”
“薛舉在少年的時候當過別的商隊的護衛,當時經過鞠氏的山寨,被鞠氏率兵攻擊。結果兩人不打不相識,鞠氏善使雙刀與皮鞭,離得遠了則是馳射,薛舉與她大戰數十回合,將之生擒,但又沒有象對付別的土匪一樣當即斬殺,而是放回。”
“鞠氏父女第二天就率眾來降,而鞠氏也就此成為了薛舉的夫人,而鞠家在西北道上為盜多年,對大大小小的盜匪情況瞭如指掌。後來薛舉能順利地打敗各家土匪,有一半多是因為他夫人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