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昨天開始就把這些軍糧倉庫封存,以供大軍需要。
至於關城門之舉,那是小人擔心周師舉的敗兵回城,小人畢竟人少,萬一讓他們進了城後燒糧倉,影響了大軍的補給,小人的罪過可就大了。所以小人一旦確認是朝廷的大軍,馬上就開城投降。還請王將軍明鑑!”
王華強心中冷笑,這李光仕口蜜腹劍,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那些人頭還在滴著血,明顯是新殺的,八成是這李光仕還心存僥倖,不相信周師舉的大軍這麼快就完蛋,所以留在城裡觀望,看到那三千個人頭才知道這些人所言非虛,為了換自己的活命。就先來個殺人滅口,戴罪立功。
但王華強也清楚。這一路下來不能見蠻夷就殺,至少李光仕這種表明了態度要投降的,要是連他也殺了,只會讓所有跟著王仲宣起事的蠻夷戰鬥到底。
殺人立威昨天已經做了,接下來需要的,就是要有人把這個恐怖的訊息給擴散出去,而這一千守軍就是做這事最合適的人選,這也是王華強今天開始就打定主意接受投降的原因。
只是王華強現在覺得這李光仕實在滑頭,真跑到王仲宣那裡會怎麼樣還很難說,也許就是在給自己耍兩面派呢,於是王華強冷笑道:“李光仕,你不是說要戴罪立功嗎?那本將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帶上這一千人,帶著這三千個人頭,回王仲宣那裡去,怎麼樣?”
李光仕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王將軍,您要是想殺了小人,現在動手就是,何必再借那王仲宣的刀呢。小人開城放您進來,又帶著人頭回去,只怕王仲宣會活剮了小的,以洩他心頭之恨啊!”
王華強眼中精光一閃,殺機四射,刺得李光仕心中一寒,而聲音中透著冰冷與殘酷:“李光仕,不管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你都是聚眾作亂,只憑這一條,誅你九族都不為過,投降不殺是說戰場上不會處死你們,但現在不是戰場,而是事後論罪,你一樣逃不了一死,本將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若是不識抬舉,那本將現在就把你和你的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王華強話音剛落,那幾個押著李光仕的護衛全都抽出刀,架上了李光仕的脖子,只見李光仕額頭上沁滿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鬢角流下,滴到了明晃晃的鋼刀上,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脖子卻是不敢轉一下,生怕給那幾柄刀割破了:“王將軍,您的吩咐小的哪敢不從啊,只是這樣送死,對您也沒啥好處啊。”
王華強冷冷地說道:“你不必死的,本將只是要你帶著這些人頭回去,你可以不說自己投降的事啊。王仲宣也不是傻瓜,你肯帶著人頭回去,說明還是心向著他,他也不會主動殺你的,最多責罰一番罷了。”
李光仕想搖搖頭,剛動了一下,脖子上就多了道血痕,連忙收住了動作,說道:“王將軍,您有所不知啊,這次王仲宣起事,他和周師舉這樣的大頭人的部落出兵都有幾千上萬,而象我們這樣規模比較小的峒,也就出個千把人,甚至幾百人,都是給他們逼著來的,王仲宣他們這些大峒早就想吞併我們這些小峒,給他找到這個藉口,還不趁機把我們給滅了啊!”
王華強突然笑了起來,他揮了揮手,示意幾個護衛把刀挪開:“李光仕,你不用過於擔心,事情沒這麼糟糕,你帶著這些人頭回去,王仲宣知道連周師舉的大軍都完蛋了,你這一千人也不會起什麼作用,非但如此,你還帶著這些人的首級回去,這不是顯示了你對王仲宣的忠誠嘛。
周師舉全軍覆沒,其他那些你所說被王仲宣所脅迫的峒主渠帥們也都人心惶惶,要是這時候王仲宣殺你,一定會眾叛親離的。所以他沒這麼傻,你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
李光仕咬了咬牙,抬起頭朗聲道:“王將軍,那王仲宣身邊可是有個厲害的狗頭軍師,他一定能看出您讓小人帶著人頭回去的用意,小人就是自己回去,也不能把這一千族人帶回去送死,還請王將軍網開一面!”
王華強聽得心中一動,他沒來得及審問周師舉,但是這個問題也困擾了他多時,一聽這李光仕自己說了出來,他連忙問道:“那個狗頭軍師是什麼人,你可知道他的來歷?”
李光仕精神一振,連忙說道:“王將軍,這個軍師三十多歲,姓任,好象以前在南陳當過州司馬,南陳完蛋以後,這人不想做隋朝的官員,就孤身潛逃了,這次王仲宣的起事,就是此人唆使的。
對了,好象他是南朝一個姓任的大將軍的親戚呢。這人很黑,一直勸著王仲宣和周師舉找南陳的宗室,打著他們的名義起兵。”
王華強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