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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9部分

伴隨下上了高崗,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夏軍將校,冷笑道:“早投降不就完了嗎?竇建德去哪兒了?”

一個小校抬頭道:“夏王已經帶著親信逃走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入了牛口渚那裡。”

王君廓哈哈一笑:“竇將軍,這回竇建德一定是完蛋了。”

竇抗的臉色本來因為竇建德的逃跑而變得很難看,聽到這話後,勾了勾嘴角:“怎麼就一定完蛋了?這兵荒馬亂的,我軍好像在那個方向也沒有大軍吧。”

王君廓笑道:“竇將軍,前一陣我偵察地形時,問有這牛口渚的來歷,這裡的村民就說,豆入牛口,因而為渚,今天這個竇,進了牛口,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嗎?就算沒這個說法,那牛口渚一帶地形低窪,盡是淤泥,騎兵到了這裡,不易行動,竇建德敗軍之將,不走大路,卻走這難行河岸,必將為秦王所擒!”

竇抗的眉頭一下子舒緩了開來:“好,託王將軍吉言,但願秦王能生擒竇建德,如此方可稱全勝。”他說著,轉頭對著身後的部下們大聲道,“弟兄們,戰場上全是投降的敵軍,都是你們的戰功,散開來俘虜啊,抓的多的,有賞!”

竇建德渾身是汗,他已經很久沒有象這樣,有被追殺的感覺了,上次打敗薛世雄的那個大霧之夜,是他最後一次這樣親自上陣搏殺,他甚至記不得在戰場上騎馬賓士,在萬軍叢中這樣打進打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只是這一次,他不是向著敵軍衝鋒或者是追殺,而是在敗軍之中想要逃命,這個感覺,實在糟糕。

不知跑了多久,竇建德總算是衝出了那個可怕的戰場,他的右腿之上,不知什麼時候給槊刺了一下,腿甲碎裂,一道半尺長的口子,正在嘩啦啦地往外冒血,甚至把他的這匹坐騎,都染得半個身子一片殷紅,若不是這樣奪路狂奔後停下,竇建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傷得如此之重。

兩個護衛騎兵連忙跳下了馬,上前開始包紮起竇建德的大腿,這會兒他才因為失血過多而大腦開始變得一片空白,轉頭四顧,只見身後的夏軍大旗,已經全部倒下,數不清的夏軍官兵正跪伏於地請降,而仍然有不少夏軍將士,拼命地向著四面八方逃躥,唐軍的騎兵這會兒已經進入了最舒服的追殺模式,在各種戰場上來回馳騁,一箭一箭地對著那些逃亡的夏軍戰士點名,無不應弦而倒,伏面朝地,背心上插著幾枝羽箭,很快,連首級都成了掛在唐軍馬脖子下的戰利品了。

竇建德的心膽俱裂,他無法忍受自己一手建立的,那支在一個月前還所向無敵的河北強軍,居然現在成了如此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的眼中滿是淚水,而過多的失血讓他的兩眼一黑,身子一歪,“撲通”一聲,就這樣摔下了馬來,再也無法爬起身了。

幾個部曲一邊大叫著“夏王”,一邊想扶他起身,可是後面響起了一陣如風雷般的馬蹄之聲,幾十個戴著鬼面具,如凶神惡煞般的唐軍騎兵正在迅速地靠來,邊跑邊吼道:“站住,再跑我們就放箭了!”而他們每個人的馬脖子下,都掛了兩三個血肉模糊的首級,顯然是在追殺戰中的斬獲。

那幾個夏軍部曲一下子都失了魂,哪還顧得上竇建德,紛紛跳上馬背,策馬直奔,一陣牛口渚邊的爛泥飛起,很快,這百餘騎夏軍騎兵,就逃得不見了蹤影。

竇建德的臉上被一塊飛濺起的河泥砸中,臭乎乎的,帶著河塘中魚蝦的腥氣,這讓他甦醒了過來,只見幾個唐軍騎兵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為首一個將校模樣的黑臉大漢,正是唐軍車騎將軍楊武威罵道:“奶奶的,這些兔崽子打仗不行,跑起來倒是真快,老白,咱們追殺了這麼久,馬也累了,我看就到這裡吧。”

另一個被稱為老白,名叫白世讓的車騎將軍哈哈一笑:“也好,這裡還有一個,等我宰了後我們就回去吧。”他說著,眼中殺機一現,舉起那槊頭一片血紅的長槊,就要對竇建德開刺。

第二千六百二十七章 英雄末路

竇建德連忙大叫道:“且慢,別殺我,我是夏王,能富貴汝,帶我去見李世民!”

白世讓的長槊,在空中就停了下來,幾滴血珠子從槊頭上的血槽滴下,染得竇建德的前胸一片腥紅,他和楊武威不約而同地問道:“你是夏王竇建德?!”

竇建德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道:“帶我去見李世民,你們不會後悔的。”

一個時辰後,竇建德全身被五花大綁,昂首站立在唐軍虎牢關中帥府大堂之上,兩側的唐軍將校林立,個個臉上都是興奮之色,他的大腿傷處已經經醫官處理過,上了金創藥,綁上了傷帶,這會兒已經不再出血了,這位河北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