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上的竹葉,顧平打趣道:“你們怎麼不吹?難道有了聽眾,你們就膽怯了?”
“聽眾也要分好壞,面對著你這樣的人實在讓我失去了所有的興致。”
竹葉在手裡化成煙塵,孟昶疑惑地問道:“兩個多月不見你來後山一次,這一次來看來是有什麼事。”
“聰明。”顧平笑了笑,說道:“像我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有目的,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而且是大事。”
孟昶無奈地看著顧平,直接了當地說道:“說。”
顧平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到了孟昶的手裡。
“這是你回來之前,帝都送來的密令,當時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了,後來倒也忘了這件事,昨天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從床底下又發現了它,所以今天就給你送來了。”
顧平的臉上沒一點做錯事之後的愧疚,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上面的內容我看過,好像挺重要的,應該算是件大事吧。”
粗略地看完了紙上的內容,孟昶隨手扔向了一邊,紙片隨著春風慢慢飄蕩,恰好落在了小豬的旁邊,被它壓在了身下,轉眼間就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你到後山來一趟不會就為了這事吧。”孟昶故作驚訝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顧平高興了起來:“你看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也懶得告訴你。浪費時間這種事可千萬不能做,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你一定要牢牢記住。”
顧平說的隨意,孟昶卻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恩,說得不錯,既然如此,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那就走吧。”
“事情自然是有的。”顧平不以為意地笑著:“聽說皇帝已經消失了三個多月,連除夕皇宮宴會都沒有參加,這三個月以來一直由丞相李練主持國事,若非如此,帝國怕已經亂了,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停頓了一下,顧平又慢慢地,故作深沉地說了一句話:“這,應該算是一件大事了吧。”
孟昶皺眉思索了片刻,搖頭否定:“皇帝做事還輪不到我來安排,對於別人來說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但對於我來說,還不如那隻豬來得重要,當然不算是大事。”
“唉……”顧平一聲輕嘆:“看來我得動真格了。”
溫柔地將蘭蘭拉到面前,而後顧平看著孟昶說道:“這個應該算是大事了吧。”
小叫化不解地看著顧平,又看了看蘭蘭,一臉地不解,而孟昶卻在認真的打晾著蘭蘭,而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大事,這果然是件大事,我現在就不計較你突然打擾的過失了。”
顧平也得意地笑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們可說好了,你的女兒嫁給我兒子。我也不貪,你在西北賺回來的三十萬兩,只要拿出一半當嫁妝就可以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孟昶說:“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那三十萬兩現在並不在我的手裡。只怕你要打錯了主意。”
顧平搖頭說道:“這並不重要,你遲早要去一趟帝都,到時候拿回來就是。”
孟昶認真的看著顧平,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不一樣的色彩,然後他所看到的卻是堅決,孟昶低下頭,又抬起頭:“是的,我遲早要去。”
皇宮。
結束了早朝的官員正慢慢地朝著皇宮外走去,一路上小心的議論著,他們所談的無非是皇帝,皇帝已經消失了三個月,這讓他們的心裡多了幾許擔憂。
一個官員嚥下了一口唾沫,壯了壯膽,走到了李練的身邊:“丞相大了,不知陛下為何一直不出現,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放肆!”李練大怒:“陛下不出現自有不出現的道理,陛下乃天命所歸,所做的事當然合乎天意,豈是我們所能揣測,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規規矩矩做事,其它的事情,不要想更不能說,若是被陛下知道你剛才的話,只怕你的腦袋要和身體分開了。”
這個官員不由自主的縮起了脖子,臉色煞白又緊張不安的向後退了幾步,躲到了人群之中,朝著身邊的人故作平靜地笑了笑:“皇宮裡還真冷啊。”
旁邊的人倒也沒有取笑他,任何人換個位置也差不多是這樣,反倒是疑惑地皺眉說道:“你說得倒也不差,雖說帝都沒有春天,但比起外面來,皇宮裡卻實要冷很多,不知道是為什麼。”
其它的人立即附和著點著頭:“是啊,是啊,往年也不是這樣,在以前皇宮裡可不是這樣,雖然沒有溫暖的感覺但至少比帝都要暖和一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