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又重新變回了黑暗,才將那點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完。
認真的聽孟昶說完,花錯在房間裡輕輕踱步,嘴裡不停的複述著那個人最後說出的兩個字:“活著”。而後,他似乎想通了什麼,一臉欣喜的對兩個人說道:“也許,這就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胖子連忙問道。
“據皇宮中記載,太祖天生沒有經脈,乃天降奇人。”
“這跟孟昶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花錯說:“一個天生沒有經脈的人又怎麼能修煉真氣?這種說法,我是完全不信,但太祖體內沒有經脈卻又是事實。”
“你的意思是?”胖子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壓抑著興奮說道。
花錯點了點頭:“事實究竟是怎樣,還要看孟昶。如果在他身上能夠證明這種推論……”
“那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胖子接過話,他的興奮再也無法控制。
花錯卻潑了他一盆冷水:“只可惜你離那一步實在太遠了。”
第六十章 飢餓
船穩穩地停在海面上,海面起伏的波浪沒有對它產生任何的影響,船上的人踩在厚實的甲板上就好像站在陸地上一樣的安心。
陽光灑在周圍的海水裡,起伏的海面又將海水反射,使得這一片空間裡顯得格外的明亮。
七月裡的陽光還是有些熱意,但當它與海面的清涼在船上交匯時竟有一種別具特色的舒適,再加上習習吹過了海風,更是將這種舒適里加上了一些柔和的感覺,此時如果能夠坐在陽光下,那將是一種無可比擬的享受。
孟昶剛好坐在陽光下,他舒服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孟昶的四肢勉強恢復了一點知覺,這讓他多少放下了點心,至少可以證明他還有恢復的可能,而不是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雖然他可以不吃不喝而存活,也沒有生理上正常的排洩,少去了讓人照顧的麻煩,但躺在床上不能動,本就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尤其對於像他這樣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所以在五天前,他能夠細微的感覺到四肢的存在時,竟有欣喜若狂的感覺,在他與小叫化第一次赤裸相對時都沒有這麼興奮。
那一整天,他拉著胖子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具體內容誰也不知道,談天說地時本來就是一些沒有意義的內容,而讓他印象最深地還是胖子最後露出的苦大仇深的表情,也正是這個表情,孟昶才放過了他。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胖子才明白,原來一個男人嘮叨起來比女人還可怕,這件事著實讓他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所以這五天來他一直沒有勇氣再見孟昶。
當此時孟昶坐在甲板上曬太陽時,他也是站在了離孟昶遠遠地方,將手上的那張大網灑進了海里。
對於胖子的反應,孟昶只是簡單的笑了笑,五天前只是他隨性而為,更多的是看到希望時那種激動的心情,在不能動的情況下,說話無疑是好的緩解心情的方式,這並不能證明他本身就喜歡說話,相反他的寡言少語是出了名的。
胖子的反應有點太激烈了,但孟昶並不為意,因為還有其它的事情吸引了他。
現在能吸引他的,當然只有他的身體了。
五天前也只能感覺到四肢的存在,但是才過了幾天,他就已經能夠做出了簡單的動作,雖然還不能從床上爬起,也不能拿起任何一樣輕微的東西,但是當與胖子的躲閃的視線交匯時做出一個挑釁的手勢卻沒有任何問題。
這種可怕的恢復速度也讓花錯一陣感嘆,每次看到孟昶時也只是輕嘆幾句“老了、老了”,而後搖搖頭走開,似乎與孟昶多說一句都會受到極大的刺激。
照顧孟昶的任務被他隨意的交給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孟昶也見過,同樣是在這艘船上,她曾經將一杯青綠色的酒放到了孟昶的面前。
她的名字叫因夢。
人生如夢,萬事萬物皆因夢而生,亦因夢而滅,她也像是一個只該存在於夢裡的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似在千里之外,又似在心間迴盪。
也是到了此時,孟昶才知道船上的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因夢纖弱的身體抱起他一百多斤的身體居然絲毫不顯得吃力,相反卻顯得從容不迫,輕鬆至極,彷彿抱在她手裡的只是一個鼓起的衣服。
無論如何,一個男人被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抱著是一件很舒服卻並不舒心的事,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都是這樣,在孟昶的強烈要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