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驚訝的問道。
“會。”花錯肯定的說道:“有些人的仇恨,是一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斷,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再將他的頭顱拿來當夜壺,這樣才能讓他們甘心。”
“還好小叫化只是個可憐兮兮的叫化,既不會有仇家身上的肉也很髒。”小叫化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為他的這個發現激動不已。
像他這樣的年齡,一點小事都可以讓他開心半天。
像他這樣的年齡,本來就應該這樣開心著。
看著小叫化開心的模樣,花錯忽然覺得自己也年輕了很多,他的嘴角慢慢向上勾起。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樣呢?”小叫化托起下巴,靠在桌子上,突然問道。
“那我一定跟你一樣,死定了。”花錯笑眯眯的回答了小叫化的問題,又反問道:“你猜我今年有多大了?”
小叫化仔細的打晾他一眼,蹩著眉頭說道:“我猜你差不多快四十歲了。”
花錯突然靠近小叫化,低聲說道:“其實我已經快六十了!你信不信?”
“我信。”小叫化點了點頭,看了花錯一眼,他突然覺這張醜陋的臉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的可怕,想了想之後,似乎覺得他的回答太過突兀,補充說道:“你請我吃了這麼多我從來沒吃過的好東西,所以你說什麼我都信。”
“所以嘛,我也不怕。”花錯笑道。
也許是因為小叫化的回答很直接,讓花錯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他伸出一隻寬大的手捏了一下小叫化的臉。
被一個男人捏臉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就算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怕也有些不願意吧。但是小叫化的臉卻紅了,羞紅一片。
一個十多歲孩子的反應當然不能證明任何事情。
花錯收回了手,說道:“像我這麼老的人仇家的歲數肯定也不小了,只怕他們連刀都拿不起來,而且我的肉也老了,燉上幾天都不會爛,一點口感都沒有,他們肯定也不會喜歡。”
“所以我們都是安全的。”小叫化肯定的說道。
“很安全,所以我們就只能吃吃喝喝笑笑了。”花錯附和道。
一個叫化,一個遲暮的老人談論這種事情,總有些詭異的感覺,但小叫化卻很認真。
他現在正認真的看著花錯,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我發現你這個人雖然很難看,說話卻很有道理。”
“一個人說話總要對得起他的身份,像我這樣的老不死,見得比別人多懂得比別人也要多一些,說道當然要有幾分道理。不然我豈不是白活了。”花錯笑道。
“但有人卻很不安全。”花錯微微笑笑,說道。
“我知道你說得是誰。”
小叫化急忙說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孟昶,是不是?”
“你也知道?”花錯詫異的問道。
“我雖然是個叫化,可我知道的一點不比別人少。”
小叫化仰起頭,神氣地解釋道:“他是個殺手,殺過很多人,他的仇家一定有很多,把他圍成幾圈都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他這個年紀剛剛好,身上的肉即不太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