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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父親。

陸閣老其人人到中年面容卻仍看年輕兩個女兒也都遺傳了他的容貌一個嫵媚風情一個清麗脫俗渾身自有一種書卷味。

早就知曉陸閣老滿意聶政有意招納為婿。眼前的這架勢簡直比傳言還誇張。堂堂的長洲區話事人這番行為就差拿著個小喇叭像市場小販一樣指著自己女人說:

“來來來快看看清倉大甩賣了啊。”

被自己的想象給逗樂了景平出於禮貌只得垂著頭兀自盯著四面的移門來轉移視線。好在移門是玻璃制的雖然貼了層裝飾的印花紙還是可以看見外面來往的一些身影。

彼時房間中的位置是:聶政與秦閣老坐在移門正對面的首座。而景平與秦書則分別坐在聶政與陸閣老的身側只不過景平因為先前秦閣老眼神的逼視自覺的把座位離聶政遠些。

此刻陸閣老正與聶政訓話秦書低著頭在一旁溫柔的看自己的手背。

景平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睛邊無聊的看著對面的印花玻璃側移門。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隻見那層淡淡的印花下似乎能看到一個人形的黑影黑影很淡明顯是不可能在對面而只是被玻璃捕捉到反光而已。

心頭閃過一絲不安景平又有些疑慮興許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那淺淡的影子竟然會動雙手正拿著一隻細細的黑影那黑影的形狀倒有些像聶政家中某些人佩戴的步槍。

揉了揉眼景平在想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

然而那黑影卻一直在動只見他拇指向上做出一個拉栓的前期動作景平心下一凌在兩個大佬正相談甚歡時突兀的爆出一聲尖叫示警同時放在桌子下的雙腿條件反射般從座位上竄起就要往後閃。豈料她今日為了搭配這件旗袍特意穿了一雙繡花的綢底布鞋在活動中腳底一滑整個人身形不穩以一副四肢伸展保護遮蔽的架勢猛的撲在了兩個男人面前。

與此同時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刺耳的子彈穿過面板鑲嵌入門框的尖利聲響景平右肩處原本白底的旗袍瞬間炸開了一抹色血水暈染成一朵妖豔的花。

聶政和秦閣老的那些手下畢竟不是吃乾飯雖然沒有及早返現然而在景平尖叫的那一刻齊齊衝了進來撞破後移門追了過去那人見一擊未中當機立斷逃走。

肩上的劇痛傳來景平疼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聶政臉色鐵青當下便接過她的身子小心避開傷口抬腳就要帶人往外衝。

卻被秦閣老攔住。彼時秦書受了刺激一時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懼兩相一比景平的表現自然佔了上風。秦閣老一臉陰沉。目光卻帶著幾分讚賞的看著聶政道:

“賢侄你挑女人的眼光今日看來還算不錯這次我承你一個情。”

當時聶政與他離得那般近阻擊手的目標到底是誰只怕是要抓到人才能知曉。

聶政點了頭便抱著人大踏步離開無人看見的手心卻握的死緊。深入墨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梟而後又變得隱晦難明。

雙眸緊緊的懷中面色蒼白的女人聶政的唇角越發冷硬。

1984年2月28日聶政于山野家餐廳用餐被刺兇手疑似深水埗謝老怪所為。

一個月後謝老怪身死聶政吞併了深水埗數十人莫名失蹤。

在警署檔案中看到的這段話突然在景平腦中浮現手心無意識的抓緊。

今日聶政與秦閣老會面無論阻擊手瞄準的目標是誰只要聶政與秦閣老任死一人旗下的兩方人馬必然大亂血拼不止。

那個幕後策劃之人倒是好謀算。

山雨欲來風滿樓香港1984年的3月註定伴隨腥風血雨而至今日的事不過就是個開端。這是非之地還是儘早抽身為妙。

想到此景平伸出未受傷的左手楸緊聶政的領口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道:

“聶。。。聶爺。。。可。。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一件事?”

“別說話!就快到了!”

聶政聲音冷厲眉眼陰鬱一手抱住景平一手捂住她的傷口鮮的血從傷口溢位染了他的手背。若是這傷落在他身他眉目都不會皺一下可是偏偏懷中纖細的人影擋在了他身前。白色的旗袍上濺著妖豔的血花觸目驚心。

心底素來堅硬的某處變得漸漸柔軟然而又緊緊揪起。

景平也知自己的傷勢沒有看著的那般恐怖因沒有傷到手臂上的大動脈最多右手廢掉絕不會致命。然而此時卻是一個最恰當的時機!

忍著痛她咬緊牙關繼續道:

“聶。。聶爺可不可以看在。。。今日。。放。。放我妹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