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所殺,無不對沐臨風唏噓一聲後,讚道:“沐王爺果然是文武雙全,千年難得的大人物啊……這些跳樑小醜也忒不自量力了……”
而南京衙門內,仵作正在幫那十幾具屍體驗傷,最後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是左背中劍,直刺心臟,一劍斃命,劍身窄小,所以傷口在屍體僵硬了以後,不脫去身上的衣物,是不容易注意到的。
沐臨風對這些人的死並不感興趣,他真正感興趣的是何人殺了這些人,聽到仵作說殺這些黑衣人所使用的劍窄小後,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一人,暗道:“莫非是她?”
所有黑衣人都死,完全沒有抓到一個活口,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成為無頭公案,但越是如此,南京城那些百姓就越是對此事饒有興趣,雖然不敢公然來說,但是此刻南京城所有的酒樓的話題,自也免不了與這件事有關。
南京城皇宮的後花園中,朱慈琅手揹負身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太監宮女們都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半分,不是朱慈琅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頭也不回,就立刻道:“媚香樓事件,你應該知道了吧?”
身後那人微嘆一聲,道:“如今南京城傳的沸沸揚揚,還有誰能不知道呢?”此人聲音正是大年初一在午門城樓上的那人。
朱慈琅這時轉過身,看著那人,良久後,這才道:“有此行動,為何不通知朕?”
那人微微一笑,隨即搖了搖頭,這才道:“皇上只怕是誤會了,昨夜那日不是我找人做的……”
朱慈琅聞言眉頭一皺,看了那人一會後,這才道:“不是你?”見那人神色不動,不似說謊後,這才轉頭輕嘆道:“那會是誰?”
那人笑道:“皇上不用管那些人是誰,總之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既然那些人也想要對付沐臨風,我們不妨乘機拉攏一下……形成自己的勢力……”
朱慈琅這時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隨即嘴角洋溢著一絲笑意,道:“不錯,看來想要沐臨風狗命的,不止只有朕……”
那人依然笑道:“皇上,要對付沐臨風其實很簡單……”
朱慈琅冷笑一聲後,道:“簡單?昨夜十幾個人在沐臨風沒有衛兵的情況下,都沒有得逞,只怕沐臨風的身手也不簡單哪……”
那人聞言一鄂,隨即咯咯一笑道:“皇上豈可信那些訛傳?據我所知,那些人並不是沐臨風所殺,而是另有其人……”
朱慈琅“哦”了一聲後,看著那人,隨即問道:“那麼如何對付沐臨風?”
那人笑道:“既然不能從沐臨風身上下手,就只有從他身邊的人身上下手了……”
朱慈琅聞言心中沉吟了半晌後,這才道|:“你是說,對付他的女人?”
那人道:“不錯,沐臨風雖然不可一世,但是始終過不了女色一關,據說山東一役時,死了一個只是與他幾面之緣的女子,沐臨風就悲痛萬分,猶如死了愛人一般……”
朱慈琅道:“如今經過昨夜一事,只怕王府的守衛更加深嚴,想要對付他的女人,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那人立刻道:“皇上不必擔心,除了他府中的女人外,沐臨風就沒有其他女人了麼?”
朱慈琅聞言問道:“你是說媚香樓裡的那三個女人?”
豈知那女人仍是搖了搖頭,道:“經過昨夜一事後,如今媚香樓也處於修業狀態,而且還有士兵把守,只怕也不成……我說的另有其人……一個沐臨風一直在尋找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恰恰已經被我們的人先找到了……”
朱慈琅“哦”了一聲,顯得有些驚奇地道:“那麼我們豈不是就可以利用這個女人對付沐臨風了麼?”
那人搖了搖頭後,隨即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要這個女人在我們手裡,我們隨時可以向沐臨風提出要求……只是現在的時機,還不對……對了……鍾斌沒有派人監視皇上麼?”
朱慈琅冷笑一聲後道:“我方才特意去了一趟天牢,其實什麼都沒做,鍾斌卻以為我去做什麼了,所以只怕此刻還在天牢裡查什麼線索呢……”
那人微微一笑,道:“皇上越來越有心計了,不過還是不可不防,這些丫鬟太監們,說不定也有沐臨風的眼線……”
朱慈琅聞言臉色顯得有些微怒,道:“防不勝防,不如不防……況且他們也決計不會猜到你……”
那人輕咳了兩聲後,朱慈琅立刻會意,轉口問道:“哦,對了,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什麼樣的女人,能有如此大魅力,讓沐臨風去苦苦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