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丁小橋就已經聽到了張氏跟米氏在那裡不依不饒的哭鬧聲。
“我當年就覺得你是個狠心的,這麼多年也就看在老三的面子,將你都容下了,沒有想到,你當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當年對你跟親閨女一樣,什麼不是最先想到你呢?什麼不是樣樣緊著你呢?可是你倒好,現在卻這樣的恩將仇報啊!”
張氏現在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就算覺得米氏好拿捏也並不敢再像是原來那樣撒潑罵人了,只是坐在那裡哭哭啼啼。
“雲兒是什麼人?難道不是你的小姑子?她心裡是個善的,是個好的,跟你是玩心眼玩不過,你就這樣欺負上她了嗎?你那個弟弟居然連什麼都不準備就要娶老婆?哪有這樣的道理?他白白給你們幹了這麼多年,怎麼到了這人生大事的時候,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一毛不拔?你虧心不虧心?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這些年也是掉進錢眼子裡面去了,難道你們不願意拿出一份錢來給自己弟弟成親嗎?那也無妨,不如拿出個些銀子來給雲兒當做壓箱底的吧,雖然是你弟媳婦,但到底你是你小姑子。況且,你是嫁給了丁家,又不是我們老三上門給你們米家,你是我們丁家的人,怎麼也得先以我們丁家為主不是!”
米氏倒是一直沒吭聲,不知道是不想搭理這張氏,還是張氏這嘴裡跟走炮一樣,嘀哩咕嚕的根本就插不上嘴。
“若是這樣你都不答應,你真真是個狠心腸的人,連這種大事,你都不願意掏錢?老三也是娶了你這個白眼狼才能到了現在這個不顧爹孃的樣子,還生了這麼多小白眼狼……”
張氏的哭聲那叫一個尖利,那叫一個刺耳,聽得丁小橋的眉頭都忍不住皺起來。這聲音實在是大,就算是丁小橋一路上都聽到了,但是緊趕慢趕的進了屋子也是聽了這麼多難聽的話。
“奶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們都是小白眼狼,既然如此,還來這裡說這些話做什麼?難道你以為你說了這些話,我們這些小白眼狼就能變得心善了,就能如你的願了?我告訴你,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你說再多的話,白眼狼也不會變得好的!”丁小橋人已經走到了門口,也不管進沒有進屋子,直接就揚起了聲音說了起來。
等到她的聲音一落,人也剛剛進了屋子。
而就在丁小橋剛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張氏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現在可不敢跟丁小橋對起來。這個丫頭從來都是個心狠的,自從她小小的時候自己就是知道的了,能提著柴刀砍人的傢伙,能是個好惹的?更何況,現在的丁小橋是什麼身份?就連丁修忠和老丁頭都對她諱莫如深,更不要說她這個沒有什麼見識的老婆子了。
所以,在一聽到丁小橋的聲音的時候,張氏的屁股上就好像安了一個彈簧一樣,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她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跟著那個平日裡伺候自己的婆子,面色駭然。
而那個平日裡伺候張氏的婆子更是害怕丁小橋,這才聽見她說話,就已經將頭深深的埋下去,臉色變得青白難看,身體也是瑟瑟的發抖。
丁小橋進了屋子,先是看了一眼米氏,只見她悠悠然的坐在上座上,只是低頭喝茶,現在看見自己進來了,仰起頭衝著自己溫柔一笑也就知道這張氏說得這些屁話並沒有讓她傷感,也就放心下來了。
於是這才轉頭去看那邊還站在那裡的張氏和那個婆子。
她也不走上上前去,只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眼看著張氏說:“今天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奶這是過來做什麼?是來敲打你的兒媳婦,還是來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要是敲打兒媳婦,要給兒媳婦立規矩的話那就真是找錯地方了,我們現在是分出來的,自成一家的,你那要立規矩的兒媳婦可好好的在你們正房的院子裡呢。要是過來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的話,那我可要說了,我們現在過得將將就就,但是離你想得家破人亡還少點勁頭,真是讓您老失望了!”
張氏縮手縮腳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長輩,站在這裡做什麼,於是又一屁股坐了起來,穩了穩心神才說:“怎麼?難道分了家就不是我的兒媳婦了?難道分了家就不是我們丁家人了?我這個做婆婆看不過你們做得噁心事,就不能過來教訓一下嗎?”
丁小橋指揮盯著張氏,冷冷的看著她的面孔,卻也不搭腔,這個時候,一邊伺候的小丫頭連忙端上了一碗茶,她接過了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什麼噁心事?我可當不起奶這樣的大帽子。”
張氏見丁小橋也沒有說什麼太厲害的話,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她撥出了一口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