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才將將緩好,若是見了他們,他們是來請安了,哀家就要請太醫了!”鳳太后一臉鄙夷嫌棄地厲聲說道。
眾人只得恭順的應承。雖然大家並不見得多尊重鳳太后,可他畢竟是鳳太后,又是帝師的嫡子,他的一句話還是頗有分量的。
南宮紫晨趕忙岔開話題說道:“容姐兒昨天還吵著說想見鳳太后呢,侍身怕容姐兒叨擾了鳳太后的休息,硬是不讓來。還望鳳太后切莫怪罪侍身。”
“哀家讓何喻送去的小木馬,容丫兒可還喜歡?”
南宮紫晨笑眯眯地應道:“回稟鳳太后,容姐兒歡喜得很。”
“哀家這幾日病著,怕過了病氣,就也沒去皇女所看容丫兒和俏郎兒。容丫兒的餘毒已經排乾淨了吧?”鳳太后狀似關心地問道。
“回稟鳳太后,容姐兒尚幼,太醫院院判大人開的藥偏溫和些,餘毒是清乾淨了,就是容姐兒依然有些孱弱。”南宮紫晨面色難掩憂鬱之色。
“嗯,太醫院院判親手調理,假以時日,容丫兒必然是會康復的。晨貴人自不必再那麼憂心了。”鳳太后言辭寬和地說罷,又正色說道:“早先我華夏大地本是一統天下的狀態,後來就是因為後宮君侍們各自教養皇嗣,等皇女們封王到了封地,就漸漸生出了不臣之心。導致華夏大地分為二十七個小國。太祖凱宣帝揭竿而起之時,便立下了兩個規矩,這一呢,就是再不給後嗣封地,讓她們各自為王。其二呢,就是設立皇女所。”
鳳太后見南宮紫晨面色越來越掛不住平靜,並不理會,自顧自地說道:“設立皇女所的意義所在,就是讓皇女們,自幼就與自己的生父分開,避免被溺愛。另外,就是防止外戚專權。皇女由他人撫養,使得親生父女之間感情不親厚,從而避免,皇女一旦繼承皇位,就跑去重用生父的親族,導致外戚專權的現象!”
南宮紫晨雖然面色難看,可旁的人卻沒有一個幸災樂禍的。
鳳太后一副儀態大方的樣子,說道:“哀家知道陛下念在容丫兒年幼,這才讓你不必忌諱老祖宗的規矩,天天准許你去皇女所探望。可陛下子嗣單薄,哀家倒是希望,你把這些往皇女所跑的時間,都用來花在陛下身上。明白了嗎?”
南宮紫晨薄唇發白,卻也只能恭順低眉地應諾。
從永壽宮出來之後,慕容淺秋趕忙追上南宮紫晨,與南宮紫晨寒暄了片刻。直到進了大明宮,慕容淺秋也沒有去意。
南宮紫晨才說道:“弟弟不如隨哥哥去承暉堂坐會兒吧。”
到了承暉堂,南宮紫晨一個眼色,若福便招呼屋子裡伺候的下人們一併退了除了。苗善兒也跟著,從門外闔上了門。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南宮紫晨開門見山地問道。
慕容淺秋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依然是沒想好該如何問。南宮紫晨也不理會慕容淺秋,起身坐在新換的軟炕上,擺弄著圍棋。
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慕容淺秋就撅著嘴,十分不樂地說道:“哥哥!”
南宮紫晨抬眼看向慕容淺秋。這水靈靈的娃娃膚如玉脂,臉頰上因著憋屈泛出了三分酡紅,給他的五官染上了幾分生氣。精緻的眉下,一雙汪汪如水的杏仁大眼,煽動著如扇般的睫毛。像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奶聲奶氣的孩子就長大了似的。
慕容淺秋見南宮紫晨依然不說話,只好開腔道:“哥哥,陛下在你和虹夕哥哥往家裡寄過家書後,就再也沒來留宿過,你不生氣麼?”
南宮紫晨清秀俊逸的五官,劍眉鳳目裡透出的卻是兄長對弟弟真正的寵溺,他說道:“你幫陛下的時候,是把幫她當作交易?還是把幫她,當作為她排憂解難的快樂?”
慕容淺秋眨了眨眼,靈秀的五官隨著年歲的增長,顯得更加俊美了。他有些委屈地說道:“一開始我是很快樂的,陛下愁眉不展,我便給家裡寫了家書。可是沒幾天,陛下就不去我那了。我自然就開始不高興了!”
南宮紫晨有些想要發笑的看著慕容淺秋,戲謔地問道:“之前你主持中饋的那副大家貴公子的架子呢?如今都十六了,才開始撒潑任性,小心鳳太后又尋些由頭,讓你去寶華殿為先帝抄經祈福!”
慕容淺秋撇了撇嘴,說道:“哼!也就他總拿著雞毛當令箭!就他這樣的性子,陛下還特別讓他去四皇女和二十皇女的喪禮上待了許久。誰知他一點都不感恩,聽說回來還把陛下痛斥出壽康殿呢!”
“你看文德太貴君,他才是真正總為陛下著想的父君呢!而且,文德太貴君讓我不必太過恪守規矩戒條,他說陛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