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容淺秋母家背景,是唯一讓文德太貴君看得入眼的,也有很大一部分的關係。
“父君,女兒今日請安,來得有些晚了。”康正帝搓著手進了屋,對著一地的奴才輕輕點了句平身。
文德太貴君哪裡不知道康正帝的來意?她是三五天才能得空看自己一回的。
文德太貴君趕忙讓貼身僕從給康正帝添了個湯婆子,這才說道:“皇帝陛下也不要把自己弄的太忙,天天的忙完大臣們的事,連太醫院的太醫、御醫也想要召見一遍。那些事,就應該留給底下的人去做。萬事親歷親為的話,皇帝也會累到抱恙的!”
康正帝淡淡地笑笑,點頭敷衍著,卻沒有應承。倒是側過頭對著慕容淺秋說道:“你倒是有心,懂得幫朕來陪著父君。”
文德太貴君只幫康正帝開脫了一句,他知道,不能讓慕容淺秋心底對康正帝有怨就是了。他又提點了幾句慕容淺秋,便目送著康正帝攜著慕容淺秋一同離開了壽安殿。
康正帝拉著慕容淺秋的手,說道:“怎麼這麼涼?”
慕容淺秋微微低垂著頭,卻忍不住用他那雙杏眼,偷偷的打量著康正帝眼底漾起的波光,是什麼含義。
“怎麼不喜歡和朕說話了?”康正帝淺笑著,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去擰了一下慕容淺秋的臉蛋。
慕容淺秋有一瞬的晃神,仿如面前發冠繁重,氣勢威嚴的女子,依然是曾經那個喜歡用同樣手法,擰自己臉蛋的瑾王殿下。
可是,這也只有那麼一瞬的失神罷了。
面前的人變了,雖然說不上哪裡有多大的變化。可是,慕容淺秋知道,她變了。
“怕朕?”康正帝雙手負在身後地向前走。
慕容淺秋伸手將指尖塞在了康正帝的手心中,兀自臉紅著。
康正帝襟襟地握著慕容淺秋的指尖,說道:“晚上等朕。”
對於慕容淺秋,康正帝還是有幾分不一樣的情懷的。
許是在潛邸時,康正帝雖然從未對他行過秦晉之禮,可也一直是以半個夫侍的眼神看他的。
康正帝翻了慕容淺秋的玉牌,尚寢局的樸尚寢像是自己得了多大的喜慶一般,走路都不再像以前一樣溜邊擦牆的了。
康正帝到了慕容淺秋的清涼殿,見他還是一副華衣濃妝的樣子,便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不準備準備就寢?”
慕容淺秋忍不住扁了扁嘴,他有幾分埋怨,又有幾分嬌俏地說道:“吶!誰知道陛下來得那麼晚,臣侍還以為陛下會早點來陪臣侍說說話呢!”
康正帝寵溺地颳了一下慕容淺秋玉雕般的鼻背,說道:“也不知道一直以來,是誰見到朕,就只想讓朕抱他,一點都不知道……”
慕容淺秋睨了一眼跪在寢殿門口,負責記錄的宮伺宮侍,又驚又鏽地將康正帝拉入懷中,用手捂著康正帝的口,驚呼道:“陛下!——”
康正帝伸出蛇尖,在慕容淺秋冰涼的手心中劃了個圈。慕容淺秋鏽赧地倒兮了口氣,面色微微像喝多了瓊漿美釀的人。
康正帝輕輕踮起腳尖,對著慕容淺秋的耳畔說道:“今天,朕要驗驗,到底養大了沒有。”
慕容淺秋聽完,整個人紅的像個柿子,木訥地看著康正帝緩緩地開始解開著自己的衣衫。
(砸船)
慕容淺秋的甚子還是那種青蔥少年的青椿精瘦,康正帝輕輕的親刎著慕容淺秋的基弗,她心底還是有一絲不忍。慕容淺秋嫁到潛邸的時候才十一歲半,如今卻已經十六了。
慕容淺秋藉著燭光看著康正帝熟睡的面頰,他卻欣喜擔憂的睡不著。
“怎麼不睡?”康正帝微微蹙額地問道。
“吵醒陛下了麼?”慕容淺秋覺得有些委屈,明明他什麼也沒做。
“你這樣瞪著大眼看著朕,朕哪還能睡得著?”康正帝手指順著慕容淺秋的褪哏觸到那精神盎揚的事物,輕笑道:“還很精神啊!”
慕容淺秋鏽瑟地鑽到被子裡,伸手環著康正帝的要身,微微嗔道:“陛下!”
次日涼風有信,白雲朵朵,慕容淺秋伺候康正帝早起更衣上朝之後,才去梳洗打扮。
他仔細瞅著苗善兒給梳的倭墮髻上,妝飾的紅翡翠滴珠鑲金累絲釵,和自己下半闋鬆散披下的青絲上,墜的幾顆彩色珠子似乎有些不搭,就聽見清涼殿殿前站著梁斐芝最為看好的徒弟——宋惜玉。
她恭敬地朗聲念道:“煩請慕容主子出殿接旨。”
慕容淺秋還在納悶,宋惜玉平時叫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