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性,自然可以理解。非太女黨的,就不會太過防備她,而太女黨的,也沒有辦法氣她不爭。我,也沒有辦法治她的罪。
然後,當她跪在交泰殿等我下朝,等她給好我一個臺階,聲聲切切地求我不要治曲靖玉和曲靖蓁的死罪之後。太女黨的人,只會覺得她高明。而非太女黨的,也會心有動搖。
只是,她沒有想過,我會猜忌她究竟是出於手足之情,還是因為她認為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亦或是,她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對曲靖玉和曲靖蓁下殺心。而我,為了給她立威,又必須擺出一副要嚴懲她們的樣子,可是,我卻一直在等曲靖嬅的求情。
我不知道曲靖嬅究竟看到了哪一步,我忽然只是覺得害怕,又開始疑慮。然後,我甚至讓錦衣衛,去給我重新查了,當年曲靖容的謀反案。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矛盾。
我希望我的女兒,變成這樣的。可是,她完全變成了我理想的樣子,我卻真的很害怕她。
唐越身後,沒有任何人可以操控她。即使我給曲靖嬅賜婚的正君,只有利於她將來的權勢鞏固,而並不是她喜歡的人。即使她的兩個側君也都是我賜婚的。可是我知道,以她的權謀,將來她登上大寶的時候,一定不會被人掣肘的。
可以說,我早在曲靖嬅六歲的時候,露出一臉頑皮淘氣相的時候,就開始看好她了。
只是,後來我的心情卻變得越發的矛盾。
當曲靖玉和曲靖蓁從大理寺放出來的時候,我看著她們兩的眼神,就知道,她們兩不會就此罷休。
我後來,在她們三個孩子身上,花費了比之前更多的關心和勸誡,卻毫無用處。楚瑰和南宮虹夕,也苦口婆心地開始勸誡孩子們。
因為,畢竟我們都年過半百,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