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納悶的時候,一個死士在門口敲著門,說道:“商公子,凌公子吐血了!”
康正帝瞬間臉色煞白,她連鞋子也沒穿,就要往外跑。
唐越一把撈起了康正帝,一面給她披衣服,一面說道:“吐了毒血,就有救了。你穿上鞋!”
康正帝眼底含淚,捧著給她穿上鞋子的唐越,親了又親,說道:“越,沒有你,我會死的。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很愛你,真的!”
唐越披著衣服,拉著康正帝向門口走,木訥地說道:“我知道。”
康正帝看著緊鎖眉心,依舊**的百里凌風,趕緊用錦帕擦拭著他口邊的血跡。
“不是說醒了嗎?”康正帝扭頭微怒地問道。
死士一臉尷尬,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屬下是說……凌公子吐血了,但是凌公子一直未醒來。”
康正帝重重地撥出了口氣,冷靜地說道:“你去休息吧。”
康正帝一整晚都陪在唐越和百里凌風身邊,她看著唐越給百里凌風扎針,熬藥。她卻只能做一些給百里凌風換額頭上涼巾,給唐越端茶的活,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離武林大會開始的最後一天,清晨的尖叫聲,好似響徹了雲鼎山莊的每一個角落。
為什麼呢?
因為梅香香房門前,有血。
梅香香自己帶的僕從嚇了一跳,便撞開了門。她看見的是:雲鏡渾身青紫斑駁的印子,分辨不出哪裡是咬的,哪裡是掐的,哪裡是嘬的。她又看見梅香香滿臉紅腫,身上也一道道被抓傷的血印子。
她能不尖叫麼?
直到圍過來的人多了,而這兩人也慢慢轉醒了,這才發現,不過是一場,異常刺激的春事罷了。
眾人神色都頗為詭異。
雲忠澤匆匆到來之後,只是指著雲鏡大罵:“豎子!你這個豎子!孽——障!逆子!禽獸!豬狗不如!竟做出這等有辱家門的事情!”
梅香香見狀,終於想起了昨晚一整夜的荒唐,這才硬著頭皮背了鍋:“雲莊主,切莫生氣,晚輩……晚輩與雲鏡情投意合,昨日……昨日只是吃多了酒……雲莊主且放心!晚輩定會娶雲鏡過門的!”
雲忠澤呆住了,“娶”雲鏡過門?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可是,眼下,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雲鏡這副模樣,被那麼多人瞧見,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他為雲鏡惦記的幾戶人家,斷斷是不會把女兒再嫁給他的兒子了。
康正帝才不管她們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呢!她只不過是在軒轅林楠和梅香香一起吃的晚飯裡放了些“佐料”。對,就是那一小包剩餘的粉末的另一小半,就是給了她們。
可是,後來康正帝就叫人把軒轅林楠點了睡穴,扛走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她把雲鏡送去了梅香香的房間。把那一整包“**一刻值千金”又兌著酒灌給了梅香香。
按說,一包這樣的藥,不至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康正帝聳了聳肩,聽著死士的陳述,看著唐越有些責備的神色,辯解道:“那貨一定是自己也準備了什麼東西吧?怪我咯?她肯定想著,讓她的僕從找個由頭,“不小心”撞見她們的事情吧?軒轅林楠不讓娶,她就想著法兒的變相的收了他。結果沒想到,反倒被我算計了,這也要怪我咯?”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血跡這回事兒,真不是我乾的!至於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還真的只是參與了一下下而已。怎麼渾身青紫,怎麼另一個渾身血條子的印子,這我真不知道。”康正帝真誠地看著唐越,一臉痞相地攤著手說道。
唐越想了想,便坦然接受了,轉身去拔針的時候說道:“我只是擔心你給她們的用藥,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康正帝知道唐越誕育唐玲之後,確實比以前更多了一份人氣兒。她便正要接話茬的時候,卻被一臉怒氣衝衝,躥進來的軒轅林楠拎了起來。
軒轅林楠拎著康正帝的衣襟,一臉憤怒地說道:“是你!”
康正帝毫無愧色地點點頭,艱難地說道:“對,是我!”
軒轅林楠舉起拳頭的時候,卻察覺到一根銀針向他飛了過來。
軒轅林楠毫不猶豫的扯過康正帝,擋在了他的前面。而康正帝卻快速地雙指鉗住了銀針。
唐越嚇得小麥色的面板都變成了土白,緊張地說道:“玲兒!”
康正帝看著就在眼珠前一厘米的銀針,心底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軒轅林楠冷著一張臉,並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