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本宮的寬濟之道,反倒叫有些人想著,藉此會興風作浪,窩倒四的犯上作惡!”
華夏名族自古以來最重孝道,其次是知書達理的名聲。江珵鶴這樣不留情面的,又是拿人家教不善說事,又是指戳人不賢德的。聽得在座所有人,都心底不是很舒坦。他們不得不正色看著這位鳳後,原來他也不是一味的溫雅賢淑的。
“既然有人屢屢生事,就是不把本宮這個鳳後不放在眼裡!那麼,今日!本宮就要好好地正一下後宮的家法嚴明!”江珵鶴拍案而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 明殺伐杖責子衿
江珵鶴讓跪在眾ren mian前的百聞和啟紅,一一說明了緣由。
江珵鶴便問道:“這凌寶林有孕,啟紅你不知道麼?”
“奴才……知道。”
“那凌寶林腹的是龍嗣,你知道麼?”江珵鶴語調平仄無奇地說道。
“奴才……奴才知道……可是、可是!陛下都不寵愛凌寶林,奴才才沒有因著凌寶林的事情去擾醒陛下清夢的!”啟紅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
江珵鶴抬了抬眉,說道:“陛下怎麼就不寵愛凌寶林了?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回稟鳳後殿下,別的一宮主位,最少是左右都有四五個人伺候著。可是凌寶林身邊才兩個奴僕。開始奴才以為百聞說的是假話,是為了賣委屈,邀陛下過去!這才沒有擾醒陛下的!”啟紅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以為?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以為的?”江珵鶴氣得都笑了起來。
他繼續說道:“還有,陛下寵愛不寵愛誰,和你有什麼關係?凌寶林是興慶宮的一宮主位!他成產在即,他的陪嫁百聞你是不認得麼?百聞是等掌事,他要求你辦的事,你為什麼不辦?”
“回稟鳳後殿下,百聞是等掌事,可陛下是九五之尊吶!陛下好容易才睡下,百聞偏要叫奴才去喊醒陛下。奴才記得日子沒到,自然不肯輕易去喊陛下了!”啟紅說道。
白景裕聽著面無人色,他不由得看向穆子衿。穆子衿卻像沒事人一樣,端起茶盅,呷了口茶。
“意思就是隻有陛下才能使喚的動你了?誰允許你這麼無禮、這麼張狂的!?”江珵鶴怒斥道。
“回稟鳳後殿下,奴才入宮後,一直以來都被教的這樣的道理。向來也是沒錯的啊……還望鳳後殿下息怒。”啟紅一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樣子。
“向來沒錯?你是一直都跟在白……八子身旁伺候的麼?”江珵鶴想到白景裕今晨剛被晉升,這才險些說錯了話。
“回稟鳳後殿下,奴才前幾日才被撥來鹹福殿的,之前在宛月居當了幾天差,在去宛月居之前,一直是在司苑司當值的!”啟紅如實稟告道。
江珵鶴眯了眯眼,問道:“誰把你從司苑司分到宛月居,又是誰把你從宛月居調到鹹福殿的?”
啟紅如實回答道:“回稟鳳後,是穆寶林。”
江珵鶴冷眼看著穆子衿,問道:“穆寶林,可有此事?”
穆子衿這才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起身跪了下來,回答道:“回稟鳳後,確有此事。可是……可是,侍身並不知道啟紅如此狂妄自大啊!鳳後明鑑!侍身初次見到啟紅和啟青,是在侍身為陛下挑選安神助眠的花時,侍身覺得她們二人老實。當時,侍身心想著,景裕哥哥沒幾天就要解除禁足了,與其把侍身自己用慣的下人送過去,不如給哥哥挑一兩個老實的人。”
“侍身當時看著這兄妹倆是挺實在的人,便從司苑司要了來。侍身絕沒想過啟紅竟然如此張狂。”穆子衿一席話,算是把自己瞥了個乾淨。
不論是真是假,穆子衿確實沒有用最拙劣的收買,然後被人查出來的那種技巧。
“他撒謊哦——”
大殿上明明已經安靜了,大家都在對白景裕惋惜。穆子衿把責任撇的乾乾淨淨,這樣妄為張狂的奴僕,在宛月居待得時日又不長,在鹹福殿待的時間最長,怎麼說,髒水都再潑不回穆子衿身上了。
雖然大家心底都明白,這事十有**又是穆子衿作為的。有的人也不知道是“天生壞人命”,還是怎麼回事。總是做壞事,又總是有本事叫人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可是你沒有抓到切實的證據,怎麼辦呢?能怎麼辦呢?
可是就在這時,一句“他撒謊哦——”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大家不由自主地往說話之人的方向望去,原來是——執羽之子。
“你看看你,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