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親了親曲靖玉的額頭,說道:“母皇會說她的。但是以後不許再跟你皇長姐打架了,知道了嗎?”
曲靖玉仰著臉問道:“那母皇會罰皇長姐跪嗎?”
康正帝蹙著眉,看著曲靖玉,問道:“你希望母皇罰你皇長姐跪嗎?”
曲靖玉點點頭,卻又皺了皺眉說道:“母皇不要罰長姐太久,其實跪著挺疼的。”
康正帝哈哈笑著,揉了揉曲靖玉的頭,說道:“小東西!”
曲靖玉甩了甩頭,整了整自己的頭髮,一臉怨念地瞪著康正帝,噘著嘴說道:“那母皇就是大東西!”
康正帝狠狠捏了曲靖玉的鼻子,笑著說道:“好,母皇就是大東西!”
“對別人可不許這麼說!知道了嗎?”康正帝正色道。
曲靖玉點點頭,應道:“兒臣知道了。”
康正帝叫人送走了曲靖玉,這才一臉沉悶地對梁斐芝說道:“去,把皇長女給朕帶來。”
翊坤宮那裡,南宮紫晨聽完慕容淺秋說罷,面露愁容。
“哥哥,這次真的不是容姐兒的錯了。”慕容淺秋寬慰地說道。
南宮紫晨搖了一下頭,嘆了口氣說道:“你真的這麼想嗎?”
慕容淺秋楞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南宮紫晨又搖了搖頭,說道:“鳳後也能這麼想嗎?”
慕容淺秋蹙了一下眉,沉默不語了。
南宮紫晨知道,有時候小孩子無心的一句話,聽到了大人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不由得有些擔憂。
曲靖容是肯定不會被立為太女的。將來她最好是做一個閒散親王。可是她這樣張揚跋扈,怎麼能夠安生的做一個閒散親王啊!
南宮紫晨都不知道該怪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無法怪罪康正帝不能給曲靖容更多的愛,也無法怪罪康正帝不能給曲靖容更多的包容。他根本不知道,曲靖容是怎麼長成了這樣跋扈的性子。
一般跋扈的孩子,不都是過度寵溺才會變成那樣的嗎?可是,他覺得,這皇宮裡最親近曲靖容的兩個人,都沒有給過她任何過度。寵都沒有,更不要說愛了。
兩、三年前,曲靖容明明還是個聽話的孩子。究竟是誰把她教養成了這樣?
南宮紫晨愁苦的撐著額頭,他在一點點地回憶,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他不知道曲靖容還有沒有機會,長成他期望的模樣。
南宮紫晨很煩躁,他甚至想象到了,康正帝又要因為曲靖容的問題和他吵架。上一次,就是這樣,為了曲靖容的事情,康正帝對他大發雷霆。
她們彼此都不敢提曲靖容的問題,他不敢對康正帝要求,也不敢對康正帝太多維護曲靖容。似乎他一維護,就像是對康正帝承認了他的“出軌”。
上一次,他維護了曲靖容,康正帝一下子就暴怒了。南宮紫晨想起她眼底困獸一樣的憤怒,感覺一切歷歷在目,仿如昨日。
南宮紫晨嘆了口氣,南宮虹夕這才進門。
而阿房宮的合歡殿,楚瑰一臉沉悶,對百里凌風說道:“對不起。”
百里凌風有些納悶,說道:“恕我不解額,此話,從何說起?”
楚瑰搖了搖頭,說道:“玉姐兒偏幫四皇女的事情。”
百里凌風噙著微笑,搖搖頭說道:“玉姐兒並非是偏幫四皇女,而是她看不過去,大家都指著四皇女一個人說。她呀!有點打抱不平的性子,這點,像你!”
楚瑰感激地笑了笑,他有些憂心。
“怎麼?陛下肯定會透過表象看見她的本質的,你不必擔心。”百里凌風說道。
楚瑰蹙著眉,嘆息了一聲,說道:“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擔心啊!”
百里凌風有些不解。
楚瑰便坦言地說道:“我的孩子,我很瞭解。她從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獨慣了。她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愛,可是若是誰對她不好,她會記恨的。這點也隨我。”
百里凌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寬慰地笑,說道:“我會幫你去看她的,你放心吧。”
“可是,孝惠太后說了,只讓一個月見一次啊”楚瑰關心則亂地說道。
百里凌風知道,楚瑰一定是心底真的又急又煩,便對他說道:“過幾天不就要給皇長子過生辰了?然後,緊接著就是五皇子的週歲。這不都是見著面的機會嗎?況且,凌姐兒身體弱,請平安脈的時候,都要我在旁邊的。我不就可以趁機幫你帶個話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