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滿腦門子的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康正帝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拽著執羽之子的衣襟,憤恨地說道:“你給我起來!”
執羽之子朱唇微啟,水眸半睜,低垂的眼簾輕輕地扇動著睫毛。他另一半衣襟從他的左肩滑落,露出了結實的臂膀,心口的守宮砂也一覽無餘。
康正帝微微蹙眉,狠狠地又推開了他,對著屋子裡的宮人們說道:“都給朕出去!”
“你想怎樣!”康正帝咬牙切齒地問道。
執羽之子卻伸一拽,將康正帝拽入軟榻,翻身俯看著她,用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面頰,說道:“你不是知道的麼?”
執羽之子輕輕地握著康正帝的脖子,似愛撫,又是威脅,他繼續說道:“陛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麼的嗎?”
康正帝眼瞼收了收,推開了執羽之子,背對著他,冷聲說道:“朕說的哪句話你沒懂?朕說過了,朕承諾你的事情,朕可以做到。前提是你告訴朕蒼朮的部署和一切!”
執羽之子復而躺在榻上,側過身來,看著康正帝的背影,說道:“好。”
康正帝微微蹙眉,心裡覺得蹊蹺,但也只是說道:“明日!申時,御書房!”
康正帝想了想,劉鑫對她說的話,也依然在她耳畔迴響。她也在好奇,慕容淺秋是怎麼知道的呢?
可惜,來不及讓她細想家事,宋惜玉便匆匆地跑來,跪在地上說道:“啟稟陛下,禮部尚書江蘭芝求見!”
康正帝挑了挑眉,明日就臘八節,接著就沐休了。禮部,是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kao shi,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的。可是,眼下萬事俱休,江蘭芝求見是要幹什麼呢?
康正帝心底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她忍不住向阿房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蘭芝跪在交泰殿門口候著,康正帝老遠便加快了步伐。她扶起了江蘭芝,十分恭敬地問道:“不知婆婆今日來,是為何事?”
江蘭芝心底雖然得到了虛榮心的滿族,卻還是拱相報:“陛下,老臣前來是因邊境快馬加鞭地送來了一封通關請求函。”
康正帝接過卷軸,便走進了交泰殿。江蘭芝跟在康正帝身後,還未來及下跪,便被康正帝說道:“婆婆年事不低了,朕若讓婆婆動輒便跪,珵鶴會心疼的。”
康正帝開啟卷軸,看完之後,便眉頭緊鎖。
康正帝指不斷地在桌案上彈著,許久之後,便道:“透過吧!朕倒要看看,她們是想鬧什麼么蛾子!”
江蘭芝走後,康正帝又叫來了隱月,問道:“錦和錦繡不都是看著執羽之子的麼?你確定執羽之子並沒跟外界有任何聯絡?”
隱月肯定地說道:“回稟陛下!沒有!”
康正帝揮了揮,讓隱月退下了。
楚瑰,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康正帝雙十指相對,她坐在龍椅上,心底有些不舒服。
康正帝去喂蕭燼喝完藥,站在阿房宮門口駐足了許久,卻還是去了未央宮。
康正帝撲在柳書君的懷裡,柳書君放下紙筆,輕輕撫著康正帝的髮髻,問道:“陛下,臣侍為陛下篦發吧?”
康正帝無精打采地點點頭,任由柳書君散開了她的髮髻。
柳書君知道,她最喜歡他輕輕地給她梳頭髮。可是,看樣子,今天這樣的法子也不能讓她重新打起精神來。
柳書君像是抱貓一樣的,將康正帝從軟炕上移到了拔步榻裡。
“說吧,怎麼了?”柳書君撐著胳膊,側著身看著垂頭喪氣的康正帝。
康正帝嘟了嘟嘴,說道:“我……”
柳書君見她欲言又止,便說道:“好吧,我跟執羽之子相處久了,自然也偷師了兩招。讓我來猜猜吧!”
康正帝的眼睛亮了亮,聽著柳書君說道:“陛下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吧?而且這事,恐怕和楚美人有關吧?所以,陛下在考慮楚美人的動是什麼,對麼?”
康正帝蹙了蹙眉,神色不明地看著柳書君。
“怎麼?陛下現在連臣侍也要懷疑了麼?”柳書君問道。
康正帝鑽到柳書君的懷裡,翻身背對著他的心口,說道:“不是,我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把他帶回來……說不清楚,就是我花心也好,想把我的孩子要回來也好,但是我確實並不是因為他拿著楚家的大半資產才把他帶回來的。”
“若是我只要錢,我有很多種辦法對付他。就算是把他的全府都以什麼名義抓起來,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